“那严礼强为何还敢如此大胆?”
“被逼急了,兔子都能咬人,何况是人,严礼强让人写这封信过来,就是知会我们一声,我们就通知雷大人一声就好,至于其他的,什么钟显奎石之鳐有没有来平溪郡,我们没有收到过转运衙门的行文,自然一概不知,也无需理会,咱们该干嘛就干嘛,能拖就拖着,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那江天华可是心狠手辣之辈,转运衙门里可是有人的!”
“不管如何,这甘州地面,还是大人说了算,要是严礼强顶不住,需要求我们,那更好!”王建北的目光一下子深邃了起来。
“云涛县盐场那边?”
“那是大人的钱袋子,这些日子玉城你多去那边看看,咱们平溪郡的盐场一出货,就已经把西北的几个大盐商惊动了,虽然大人已经派了高手在盐场坐镇,但这几日云涛县县城里的闲杂角色还是出现了不少,不行的话,就用演练之名,再调一个马步营过去,省得生乱……”
“好!奶奶的,那个严礼强真是会赚钱,什么东西一经他的手,就像点石成金一样,现在外面都在说严礼强是被神人点化才有这样的本事,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都有些信了,就看看他怎么能过得了这一关……”
……
“哗啦……”
被一盆水从头淋到脚的转运副使钟显奎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才悠悠睁开了眼睛,在迷迷糊糊中,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幽暗的牢房,四面都是石墙,在房间里,有一炉熊熊的炭火正在燃烧着,把房间里的光线变成了红色,那个之前见过的钱肃,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正站在房间里,平静的看着他……
刚刚看清楚眼前的场景,钟显奎就感觉自己脸颊疼痛无比,半个脑袋都是木的,他想伸手摸一下,哗啦一声,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铁链固定在一个架子上。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西北转运衙门转运副使,殴打拘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钟显奎立刻杀猪一样的大叫了起来,拼命挣扎。
“你哪里是什么朝廷命官,只是一个骗子而已……”严礼强笑了笑,平静的看着这个在铁链上挣扎嘶喊的转运副使。
“胡说,我……我有官牌,还有公文……”钟显奎大叫着,想要伸手在自己的身手把什么东西找出来,只可惜的是,他现在整个人的手脚被铁链固定着,能活动的范围有限,根本摸不到自己身上。
“你在找这个吗?”严礼强随手拿起自己身边的几份公文和一叠官牌。
钟显奎抬起头,看到了严礼强手上的东西,眼中一下子闪起光来,“对对对,就是这些,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把我放了,你们想要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