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走了,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寻铲子和锄头,就算拿到这些东西,怎么出城还是个问题。
但庄学文没有阻止她,也没有再派人去帮忙,只是继续和禹隋继续坐在亭中,喝着壶中的残酒。
“你看看她,都开始挖坟盗墓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应该管管了。”禹隋看着没事人一样的他,严肃的提醒道。
庄学文却淡定的说:“没事,就算被发现我也顶得住。”
禹隋只觉得他有毛病,“反正你也不会改变,与其这样不如好好的和她谈谈,把事情说开了好。省得她一直在给你招惹事非,总有一天会惹大祸,那时可就晚了。只要她明白这样是徒劳无功,就不会再惹是生非,好好的嫁人多好。”
“真有我撑不住的大祸,那不是刚好如了她的愿,看她这样整天充满了活力,不觉得是件很不错的事吗?”庄学文看着他微微笑道。
见他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禹隋狠狠的喝了一杯酒,把杯子一放便说:“你要是舍不得说,由我来做这个中间人。我就不信你明确表示不会放弃现在做的事,她还能强迫你收手离开京城?”
庄学文扫了他一眼,语气坚定的应道:“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用你操心。”
“胡闹!你不觉得为了让你过那所谓的平静生活,就整天出去惹事得罪人,一直到能让你束手无策到全家收拾行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普通日子这种事很可笑吗!”禹隋不知道他是着了什么魔,劝了几年都没用。
以前都是小事,再大也惹不了什么祸,但现在她已经成了个应捕,用破案的借口就可以干很多危险的事。才两天都开始挖坟了,要不了十天就能弄个满门抄斩。
到时候庄学文恐怕不扔下京城的一切,带着她逃到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做个山野村夫都不行了!
这是禹隋不想看到的结果,但却是庄柔觉得能让哥哥平平安安,最好的办法了。
“可笑?一点也不可笑。”庄学文看着他认真的说,“有个人怕你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为了让你活得久些,不择手段用自己去毁掉你的一切,好让你从危险的环境中脱离,过上安定日子,是多么有爱的一件事。”
禹隋翻了个白眼,“别和我说这些,听不懂,你们兄妹的脑子都有病。”
庄学文笑了笑,给自己到了杯酒,端起一饮而尽后才慢悠悠的说:“我觉得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够保护自己和家人。而她觉得只有让家人远离危险,才是最好的保护。”
顿了顿,他盯着禹隋笑问道:“你猜,我和她哪个才会赢?”
简直就是乐在其中啊,禹隋无语的看着他,半晌才说:“随你,但别整天来找我。为了你,我吃了一半饭还特意跑出来,到了这里还要装巧遇,身心都累。”
庄学文哈哈笑道:“这可不行,谁让你爹是大理寺卿,以后少不得要找你。”
“那是我爹,又不是我!”禹隋愤然的白了他一眼。
庄学文才不管,靠近他便笑道:“一样,反正我只找你。”
禹隋推了他一把,“走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别这么凶,我俩去豆湖玩去。”庄学文拉起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