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不出声阻止,其它人劝了也是白搭,大堂上就听着许三田的惨叫,加上那杀威棍的击打声,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押韵。
终于,许三田顶不住了,有出气没进气得求道:“大人,我招,我全招了……”
“竟然就招了,真是没趣。”楚夏放下茶杯不满得嘀咕起来,还以为可以多玩一会,没想到就结束了,“那就从实招来,不招也行。”
许三田那敢不招,再挺下去可能就要被活活打死了,腰以下已经血肉模糊,痛得都快麻木了。
他趴在地上喘了几口气,才招了出来,“大人,是许田富把刘氏许给了我,还说每年能分得铺面分红。本来都说好了,这刘氏却不愿意嫁我,许田富就想诬陷她偷人,好把她用家法解决掉。”
为了活命,许三田都不喊他族长了,直接喊着名字就一一招来。
见他真敢说,本来还腿软发抖的许田富顿时就直起身吼道:“三田!我可是你叔啊!怎么能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他想提醒许三田,这件事要不是看在这亲戚份上,才不会找上他这个废物。随便换个看得过去的人,刘氏也不会闹着不愿意嫁。
许三田瞪着他咬牙切齿得骂道:“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受这皮肉之苦!大人,就是他叫我装成刘氏的相好,把人带回去娶了好夺掉她的家产。还许诺我除了店铺分红之外,多给我五百两银子,找机会再逼这刘氏自尽以除后患。”
“你血口喷人!”许田富扑了上去,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而许三田此时没力气挣扎,被掐得双眼翻白,面目狰狞的无声张着嘴,完全没有博命的能力。
楚夏狠狠得拍了下惊堂木,冷喝道:“拖开他们,真是丑态百出,不堪入目!”
衙役们冲上去把两人拉开,扯不动之时便踢上去,硬是把许田富给拖开来。
事情已经明了,全部的事都是许田富为了强占孤儿寡母的财产,一步步想的下作计谋。堂堂族长不维护族中妇孺,却还反过来迫害她们,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跟着许田富来的那些族中有头有脸的人,此时也站不住了,被应捕从大门口直接抓了出来,给扔在桌案前一同跪着。
这些全是帮凶,一个也不能放过!
楚夏斜眼看了看坐在一旁,有些忐忑的许通判,轻描淡写得就开了口,“一切都是因财而起,那便让这万恶之首去除,省得治了你们的罪,以后还会有人再犯。”
许通判是瞧出来了,这位爷就是个财迷,开口闭口都是谈银子,听这口气又是罚银了。他微微摇头,罚这么多次,许田富可就元气大伤了,毕竟这可不是笔小钱。
而楚夏此时语气非常随意得说道:“没收刘氏得到的全部遗产,准许她带女儿回娘家居住,女随母姓从此和许家再无牵连。念在她要生活,本官作主给予二百两银子度日。”
“许田富身为族长,却为了钱财毒害族中孤儿寡母,没收他的所有财产充公。其它参与之人按罪行大小罚银千到万两不等,没银子便抄家。”
“啊!”许通判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得便站了起来,而案桌后的楚夏依旧是副无所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