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尚书夫人猛的抬起头,满怀希望的看向了楚夏,“可是赵越赵太医?”
“是的。”楚夏不急不慢的说,“他现在是我的贴身大夫,因为我要出远‘门’到洪州任职,太皇太后特意指派他来。”
赵太医的大名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一品大臣想找他看病,都得看他的心情。高兴了就看,不高兴谁也喊不动,只为皇亲国戚看重病,轻的也不愿意去。
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却来给一个郡王做贴身大夫,这简直太难让人相信了。
不过现在尚书夫人顾不上这么多,听到楚夏已经派人去寻赵太医,只能满怀希望和感‘激’的等着人来。
不一会,赵太医就带着小徒弟背着‘药’箱过来了,他先是看了院中一眼,便没好气的骂道:“这是送葬吗?站这么多人在这里哭,活人都哭死了,闲杂人等全部滚出去!”
陈府的下人全闭了嘴,赶快全部退到了院外,那些‘女’孩也被赶走,院中就只剩了几个人。
楚夏没有走的意思,坐在那没事人一样的喝着茶,好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被赵太医狠狠的白了几大眼。
而尚书夫人也被他瞅了一眼,赶快擦了擦眼泪说:“赵太医我不是闲杂人,我是他娘。”
赵越懒得理她,伸手装模作样的给陈沐风把了把脉,‘摸’着胡子就说道:“病人本来就不能受刺‘激’,要慢慢的疗养,不能下‘床’。”
“是哪个‘混’蛋把他抬到这里来坐着,简直就是想要夺他的命。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这条命就丢了。”他吹胡子瞪眼的骂道,把陈夫人骂得面‘色’难看。
然后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从里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让徒弟用‘药’板‘插’进陈沐风的牙缝,撬开嘴把‘药’和水灌了进去。片刻之后,陈沐风突然挣扎着吐出一口血,缓缓的睁开了眼。
尚书夫人眼泪一下便流了出来,痛心的讲道:“风儿,你真是要吓死娘了。”
陈沐风看到自己把娘吓成这样,也是万分内疚,甚至想要说出实情,大不了回去娶了那宝和郡主。
就在这时,赵太医凶巴巴的骂道:“把人给我抬回‘床’上,从今天开始由我的徒弟来照顾,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准在屋里待着!”
尚书夫人眼巴巴的看着陈沐风被抬进了屋,一脸忧愁的向赵太医问情况。
从赵太医这里得知,命是保住了,但要长期调理,现在还不能移动。要想不留下病根,以后和之前那样活蹦‘乱’跳,就得靠他来调理,想残了的话就赶快抬回京城去冲喜吧。
这可把尚书夫人‘弄’得进退两难,婚事恐怕要拖延了,但儿子的命更重要,德王府那边只能请老爷去请罪了。
楚夏看着尚书夫人那患得患失的样子,笑了笑也站起身,“走,本王也不打扰九公子养病了。如果陈夫人想住在此地,本王会派人过来安排。”说完他笑了笑便走了出去,这回陈沐风就能够安心的不用回家了。
洪州府里闹的‘鸡’飞狗跳,全府都知道尚书夫人来了,正怒火中烧,吓的大小官员心惊胆颤,说话声音都小了。
而庄柔却早就出去了,这种‘鸡’‘毛’小事她根本不在意,反正陈沐风是被卫所的人打伤,冤有头债有主,想找谁寻仇就去。要是再来烦自己,就算是尚书夫人也一样揍。
她直接去了张耀祖的产业,之前查到他已经接手了好几家店,便把那几家店都转了一圈,发现生意果然不错,口碑一直很好。
晚上又寻了张家的酒楼,在里面随便打发了一餐,一直坐到人家要打烊才离开。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她便向张府而去。
张家虽然有钱,生意也做的大,但毕竟不是本地人,家族都不在此地,只是发财了之后,有些亲近的族人搬了过来。为此宅子虽然也大,但并没有太多族人住在周围,让宅子一层层叠的找不到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