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箭划破长空,扑哧一下扎进了卫所男子的腹部,让他收了手,捂住肚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有人赶快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不是致命伤,就把他暂时扶到一旁坐下。
其它人则纷纷抬头向镇子口看过去,就见一匹四蹄包着布的马小跑过来。马上坐着一个人,提着弩弓,正好好的看着他们。
“庄柔……”张启在庄柔来卫所时,在指挥使司外面远远的见过她。一个女人这么闹腾,可谓是少见,自然是有些印象深刻。
大家一听有些愕然,她竟然一个人来此,难道其实身后还有人手隐藏?
往她身后看去,却没瞧见有什么动静,倒是有站在靠侧一些的人,看到她马屁股上挂着些什么东西。
借着月光和镇口的灯笼,他总算是看清了那些东西,顿时睁大了眼睛,“李山、李童!”
“他们的头被砍下来了!”有人指着庄柔的马惊怒的喊道。
此时庄柔已经骑马走近,看众人都盯着自己的马屁股,便微微把马拉横,把马屁股上那四个人头露出来。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他们四人,原来刚才路上遇到的马车,就是这个狠心女人的埋伏!
“没想到你们真是情同手足,看到这些人头极为震惊,那如果把你们的头都砍下来挂在城头上,肯定能让其它同党自个跑出来了。”庄柔目光扫过他们,人人都蒙着面,那可真是正好了。
她还担心里面有人没挡脸,露出一张在卫所见过的脸,那杀起来可就没意思了。
凭着卫所的面子,她不可能把人都杀掉,而且最多也就是变成私自出营劫杀。想要凭着这件事,把杨榕搬倒是不可能的,闹到开春可能都定不了他的罪。
而且还会和卫所闹翻脸,真要有流民闹起来,他们就敢抗命不出兵。
现在只是杀掉这些人,再按个土匪的罪名,那杨榕也不敢为了这事来衙门闹。他只能忍下这口气,安抚下面的人。
庄柔看着地上百姓的尸体,火气就窜了起来,“竟然一开始就杀百姓,你们抢财就算了,一次次的伤人,简直就是人渣!”
“杀了她!”张启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