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主簿一愣,赶忙回道:“没有,听到衙门出了事,下官就赶过来了。”
“不,晁大人钓到鱼了,还是大鱼。”庄柔笑道,“本官路过此地,就被黄典史带人围住,说本官杀了林家庄一百二十六口,不由分说就要动手。”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拿人。更何况本官还是朝廷命官,杀那林家人干嘛?”
她笑了笑,“如果本官是男子,还能说本官路过林家,看中了林家美貌的小姐,想要强纳为小妾不成,便心生恨意屠了林家庄。”
晁主簿一听,便知道这是县令他们干出来的事,也不知道是什么屎糊了眼,还以为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找个借口就把过路的富户拿下,按个罪名拿好处?
这回是找错了人,把这位女驸马给拿了吧。
他赶快说道:“这种事驸马大人绝对不可能做,其中必有原因,还望大人明查。”
“刚才胡县令已经求本官,帮他好好的查此事。而胡县令听闻死了这么多百姓,还让黄典史在衙门口被人行刺而亡,觉得不配为官,对不起城中百姓和典史大人。”
庄柔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他羞愧难当,抱着柱子就撞,说不活了,活生生把自己给撞得面目全非。还大声叫喊着要去报仇,怕是得了意症,本官只得把他绑了起来。”
“但这毕竟是安景县,本官不可能越界插手事务,只能请晁主簿暂管所有安景县事务,助本官调查林家庄的命案,还本官一个清白,也给林家庄一百多口冤魂个交代。”
晁主簿心中一阵狂跳,突然想起县丞比自己高一级,急忙客气道:“大人,县丞大人还在,县衙中的事务怕是要交给他来办才好。”
庄柔耸耸肩无奈的说:“刚才派衙役去请他了,但据说是生了急病,已经卧床不起,连地也下不了,所以只能麻烦晁主簿辛苦了。”
“下官一定全力协助驸马办好此案。”晁主簿松了口气,便把大权接了过来。
他立马叫来衙役,开始把事情一件件的理顺。
抓来的洪州百姓已经让庄柔放了,黄典史被刺杀一事,先叫仵作来验个尸,然后去他家盘查一下,谁知道会不会是家中不和引起的杀人案子。
要是不小心查到点别的东西,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至于得了意症的胡县令,请了大夫来看过,死是死不了,只是脸撞得有些惨,一时半会的只能休养了。
衙役都被叫了过来,问了半天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黄典史大清早就把他们叫到了城门口,藏在那等着庄柔他们过来。
至于是什么案子,黄典史没说,他们也不敢去问。
这果然和庄柔想的一样,现在已经没了证据,除非对胡县令用刑,逼问他知不知道此事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