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在撒娇,怎么好好地聊个天,聊出了一种打情骂俏的错觉?
没关系,这小娘皮现在是病患,柔弱一些是正常的。
他拿了个盆子,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拧了毛巾递给赵晚晚:“喏,擦擦脸吧,擦干净了好睡觉。”
赵晚晚看了看手上的留置针,还挂着吊瓶一动就痛,于是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不说话。
“看我干啥?我老娘都没享受过我帮她洗脸,你要抢在她面前截胡?”
“人家手痛的嘛,动一下就疼,你看嘛。”
赵晚晚露出手背上的留置针,周江南急忙制止她:“行了行了,你不要用这语气和我说话,不习惯。”
他拿回毛巾,又重新拧了水,一把盖在赵晚晚脸上,然后一边乱擦一边叽叽歪歪。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高中被你欺负不说,到了大学还得鞍前马后伺候你老人家,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赵晚晚听他吐槽,心里却是甜得快要溢出来了,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看,似作无意道:“这辈子你还不是欠我的,一直都欠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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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玛说的是人话?
我他娘的有哪里欠你了?
看他不解,赵晚晚傲娇道:“你在高中坏我风评,是欠我第一次。
在火车上打我屁股,是欠我第二次。
在饭店里背后说我坏话,是欠我第三次。
在球场上让我当众丢脸,是欠我第四次。
……”
“停停停,你咋不说我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欠你的呢?”
周江南急忙打断她,这女人脑子有问题,亏她还是法学院的高材生。
就这样去帮人打官司,男的得赔的倾家荡产连内裤都不剩一条。
赵晚晚也不听话,就盯着他,唯一能动的那只手来回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叨数落着以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