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更换场景,又开始去想午夜凶铃。
这下子对路了,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想起披头散发的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的一幕,不由浑身一紧,压下来心里的绮念。
云裳见他闭眼,愤怒道:“你这是作弊!”
“没有作弊啊,我那句话说的是‘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我又没说我一定要睁眼看你。”
“论耍文字游戏嘴皮子功夫我是比不过你的,你不敢看我是不是证明你害怕了?”
云裳气得浑身发抖,已经被脱掉的小吊带被扔在讲桌上。
周江南不为所动,幽幽回答道:“那不是怕,那是面对诱惑时的坚决抵抗,我挡不住诱惑,但我可以隔绝诱惑。”
“好好好,你要这么玩是吧,是你逼我的!”
云裳见自己上身半露就在他面前,这贱人死死闭着眼睛还真就不去看,铁了心要印证他说的那句话,于是更加怒不可遏,怨气直冲天灵盖。
似乎感受到她的怒意,周江南仿佛取得胜利一般,老毛病又犯了,挑衅道:
“没动静了啊,怎么不脱了?继续脱啊,这赌约看来是我赢了,咱们之间的过节就此了结……”
“赢个屁!你以为你就赢了?没这么简单。”
云裳被冲昏了头,三两下就脱了个干净,在愤怒的状态下已经毫无羞耻感,径直往前走了几步,离着周江南近在咫尺。
周江南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浓郁的体香钻进了鼻子里,是那种少女身上特有的味道。
身经百战的他对这种味道已经非常熟悉,而且还知道每个女孩子的味道都各不相同。
比如王悦然,像清晨花园里的气息,清香扑鼻。
又比如江心月,浓郁如玫瑰上头。
此刻云裳的体香,是那种扑鼻的奶香味,混合着茉莉花的香水味,很独特。
周江南并不知道,味道之所以这么强烈,是因为她与他的鼻尖距离只有几厘米。
他的呼吸之间,气流甚至能直接打在她的身上。
云裳本来满腔的怒火被这呼吸一吹,瞬间就小了许多。
她低头看看,自己像是被风吹散了山巅柿子树上的雪,露出嫣红的果色。
连片的鸡皮疙瘩像是雪下覆盖的草皮,正在冒出春天的嫩芽。
周江南的呼吸犹如二月春风,将她吹出了一抹春意,也吹起了一片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