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淡淡道,“李儒虽然平时确实莽莽撞撞的,但相比于莽撞,他的懒性更胜一筹,像有人拜访我这种事,他一般宁可用通讯器询问我,也不会亲自跑一趟。”
“如果说事情重要,倒也罢了。但我看你神色虽然焦急,额头出汗却不多,呼吸虽然急促,但心跳却比平时还要慢一些。”
中年人听到青年如此说,神色已然微变,迈步挡在了青年与“李儒”之间,就听到青年继续道。
“然后,我又观察了一下你拿信的那只手,肤色跟跟你的另一只手有些差异,应是用粉掩盖了肤色,用来遮掩手上的某种变化。”
“思来想去,想必是你拿着的那封信里有某种特别之物,比如说某种剧毒。”
李儒脸上慌慌张张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惋惜,原本年轻的声音也随之一变,变得阴柔婉转,难辨雌雄。
“‘天妒’郭听雨,与帝阁阁主付正萱并称为联邦双璧,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竟然觉得这样的小手段可以行得通,是在下冒犯了。”
被称作郭听雨的青年面不改色,淡淡道。
“当今世上善于易容,还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多,加上阁下的声音别具一格,想必阁下便是‘画骨宗’宗主裴远吧。”
假李儒的神色变得钦佩,干脆地点头应答道。
“没想到,堂堂天妒竟然能记得我这样一个小角色,真是受宠若惊。”
“呵,裴宗主谦虚了。裴宗主当初在中商市血洗七十七口人家,将受害者的面皮尽数剥下,用门人替换本尊,试图掌控整座城市,可不能说是小角色。”
假李儒微微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扭曲,只听他说道。
“在下剥了那么多脸皮,可都不如郭先生这一张来得珍贵,到时候在下必然将这脸皮用画框裱起来,挂在家中,细细欣赏。”
中年人闻言,眼中杀意凛然,双手离袖,郭听雨则是以指节轻敲桌面。
“若是裴宗主说自己一人,能拿得下郭某这张脸皮,怕是有些高看自己了啊。”
“那是自然,若是裴某一人,怕是听着郭先生的名字,就要望风而逃了。可惜,想要郭先生性命的,可远远不止是人啊!”
假李儒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便从望江楼头顶传来,整座酒楼都开始随之摇晃!
“郭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