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不知道这支队伍是否在抄完邓家之后才派遣出来搜捕邓涛,听范摇光他们口气,似乎早知道邓涛不在府中,如猜测不错,那么这一支队伍必然是今日一早就得令出发搜索龙潭山庄,或许可以骗他们一骗。
急切间傻苍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行险追上队伍,拉着最后一名乒卒问道:“兄弟,你们的长官是谁,叫什么名字?我有十万火急的军令传他。”那名兵卒看他一身将军打扮,立即道:“回将军,我营指挥使叫金于浑,走在最前面那个便是。”傻苍道:“多谢。”
傻苍迈开脚步从众兵卒身侧快速追上去,叫道:“金都头,金都头,请慢。”那都指挥使金于浑听得叫声,立即停下脚步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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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于浑等傻苍奔到跟前,眼见来者并不相识,当即双手合抱躬身道:“末将金于浑,参见将军,请问将军奉职那营那部?”
傻苍顿时傻了眼,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想:“我官职比你大,不回答你的问题应该不成问题。”便道:“金都头,范都督有重要军情让我传达于你。”金于浑一听,立即站直身子道:“是,将军请说。”
傻苍道:“今早范都督亲率禁军抄逆贼邓德一家时,遭到上千反贼偷袭,我方死伤惨重,范都督也被困在邓府,他传下命令要你马上赶回去救援,不得有误。”
金于浑大吃一惊道:“范都督被围?可有性命之危?”傻苍道:“暂时无忧,但反贼准备在午时一刻发起火攻。”金于浑道:“可在下还有要令在身。”傻苍道:“抓拿反贼邓涛吗?我们的行动计划既然早被敌人知晓并布下陷阱,邓涛怎可能还在龙潭山庄里等你抓捕?”
金于浑道:“将军说得对,那么我们立即赶回去。”傻苍道:“金都头请快去,片刻不可耽误,我还要去通知另外几支部队。”金于浑对傻苍的说话丝毫不觉有诈,只因今早赵将军确实派出五支部队分去邓家五处山庄别墅抓捕邓涛,他道:“遵命。”当即下令调转行进方向,往山下急奔。
长蛇般的军列很快消失在眼前,傻苍又等好一会,确定他们已走远,这才调头往瀑布旁的山庄奔去。将近山庄,傻苍高声叫道:“涛哥,涛哥。”走至庄门前使劲拍门,放开喉咙叫道:“涛哥,涛哥,李小姐,李小姐,我是傻苍,快开门。”
庄里头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来开门或应声。傻苍等了一会儿,心中渐觉不妙,抬脚把厚重的大门踢开,探头左右望了一望,小心翼翼步入庄里,心想:“睛柔小姐不能见日光,就算涛哥出去,她也该在庄里才对,难道我来迟一步?”庄里头正面是一幢两层小楼,左右各是三间砖瓦房。小楼厅门虚掩,傻苍推开门又叫道:“涛哥,李小姐,你们在那?”楼内头光线昏暗,人声寂静,傻苍莫名感到一阵危险,跨进一半的右腿又缩回来,来到院子中,手脚并用直接爬上二楼走廊,还未站定,一张大网迎面兜来,傻苍暗叫一声不妙,立即转身往楼外跃开,可惜已经迟了半拍,那张大网已将他整个包裹住吊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半空中,傻苍越挣扎,富有弹性的网丝箍得就越紧,不一会儿,傻苍只余口能张眼能睁,手脚都被捆扎得牢牢的,一动不能动。
傻苍叫道:“喂,喂,是谁将我网了起来,快放开我。”
叫了几声,一个须、眉、发黑白参半的矍铄老者从二楼护拦探出头来道:“小子,是你在大叫大嚷?”傻苍侧着头歪着眼勉强看见老者,道:“是啊,是我在叫嚷,前辈请放我下来。”
老者问道:“你为什么钻进我的网里?”傻苍道:“我……我不知路上有网,不小心就撞了进去。”老者拿着一条细长竹枝抽在傻苍身上,道:“小子说谎,该打。”那竹枝打在身上并不痛,但傻苍立即大叫道:“痛,痛,别打,老前辈,我那里有说谎,凭什么打我。”那老者从二楼飞身而下,伸手推傻苍身子,傻苍立即转动起来,网兜越收越紧,网丝深深勒进肉里,傻苍又痛又晕,叫道:“哎,哎,前辈别转,别转。”
老者道:“小子,你说谎。”傻苍根本不知自己那里说谎,但如此形势下,明知是死猫也要吃下去,便道:“是,是,我说谎。”那发眉须一截白一截黑的老者哈哈大笑,停下手道:“老头子最不喜欢说谎的小子,你小子一开口就谎话连篇,定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