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盯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终于把长剑收回,以脚尖作指点他数处穴道,叫道:“圆圆,圆圆。”
叫了数声没听得回答,上官瑜提着周苍回酒楼,却那还有赵圆圆身影,想来她在打斗一开始就趁机逃了。上官瑜怒哼一声:“贱人,可恶。”后悔没先行将她制住。
“说吧,贱人逃去哪了?”上官瑜将周苍扔在地板上,拿剑指着。
周苍有些无奈,自己也才见着赵圆圆,还未套出个子丑寅卯你便来搅乱,怎知她逃去那了?左右扫了一眼未见郑耀宗,应该是追踪赵圆圆而去,否则决不会躲起来不露脸,解释一番后接着道:“上官前辈,我还有一个同伴,现找不到他怕是跟踪你儿媳去,路上应留有记号。”上官瑜半信半疑牵来一匹马,把膝盖剑伤太重无力行走的他挂于马背上,四处寻找郑耀宗留下的线索索。
转了好久,终于在北门城墙脚发现郑耀宗留下的字:“出北门,未时三刻。”字下还有红色箭头,此时已过去两个时辰。
路上,上官瑜一再逼问周苍身份,得如实回答。周苍近几年声名鹊起,一柄单刀使得出神入化,上官瑜也有耳闻,知其没有说谎,怒火消退后就没有太为难他。
两人一路寻找郑耀宗留下的指示,北行西奔,追踪进入西厦国境。这一日他们按指示来到兴庆府,然后再怎么找也没见箭头文字,推测赵圆圆留在城内或是郑耀宗跟丢了她。
两人寻了家客栈住下,一路上风餐露宿,到现在才稍稍定下。吃饭时候,上官瑜问周苍你那个伙计可信与否,周苍跟她讲述郑耀宗女儿及爱徒的悲惨故事,顺带提起赵圆圆。上官瑜只听得怒火中烧,虽然她年轻时比任何人都要豪放,却绝不容许儿媳招蜂惹蝶,周旋于男人之中,对勾引儿媳的黄腾恨意,则更加深几分。
一连三日,几将兴庆府行了个遍,都未能找到任何踪迹,不禁大为懊丧。周苍双腿经过十余天修养,剑伤已有所好转,勉强可下地行走,他道:“上官前辈,不如我们分头寻找?找着人的概率大些。”上官瑜寻人不遇已有恼气,瞪了一眼道:“你小子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吗?要是再找不着那贱人,我先斩了你双手,再斩你双脚。”周苍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
忽然之间,街头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帘,周苍连忙追下去,上官瑜拦着他喝道:“干什么,想逃吗?”周苍无奈停下脚步,一转眼间,那人影已消失在熙熙攘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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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两人乱逛一通不知不觉已是正午时分,无精打采走进一间酒楼吃饭,吃到一半,两人先后感觉肚子不舒服,上官瑜一拍桌子道:“店家,你家饭菜不干净。”店小二忙不迭奔来辩解,说什么绝不可能本店干净卫生历史悠久,上官瑜懒得废话,一巴掌把小二打得满地找牙。
周苍叫道:“哎呦,我要上茅坑。”问清方向捧着肚子就奔,谁知才走几步便扑街,原来上官瑜点了他穴道先行上茅厕去了。
以往上茅厕,采取的都是这种方式。
众人都怕了上官瑜,没人敢过来扶周苍,他无助地趴在地板上,只见脚步来来回回落在他脑袋旁,甚至有人径直跨头而过。这时一声“掌门人”传入耳中,一人抱起他奔出酒楼,钻进巷子里。
抱他的不是别个,正是四哥郑耀宗,他抱着周苍在巷子奔,迎面抬来一顶轿子,周苍道:“四哥,快塞我进轿子里。”郑耀宗心知这样奔逃决难摆脱敌人追踪,当下拦停轿子把他硬塞进去,以暴力恐吓及金钱利诱摆平轿夫,令他们掉头回走。
说来也巧,郑耀宗拦下了一顶空轿,四名轿夫对他言听计从,当中有体形相当者除下外衣服与他互换,再戴上当地特有的毡帽,活脱脱的一个底层劳苦大众模样。不须片刻上官瑜如风般追了上来,问有无看见老头抱着一青年经过,一名老轿夫向左边巷口指了指。上官瑜不疑有诈,跃上房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