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头又低了几分。
“这话谁教你的?”平淡而威严的声音在耳畔环绕,刘辩额头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父皇不快。
“你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见刘辩不回答,刘宏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心中却是冷上几分。
对于卢植,自己已经做了决断,这些所谓的忠臣竟然敢利用他的长子来公开反对。
偏偏他还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忍耐下去。
“儿……儿臣所言,无人教授,皆是儿臣肺腑之语。”压力消失后,刘辩才终于开口回了一句。
虽然语气带有几分惊恐,但是刘宏听得出来这话确实是出自他的内心。
只是这样的刘辩,在刘宏心里的地位又下降了些许。
虽然纯良心善,可他日后能驾驭得了朝堂上的牛鬼蛇神吗?
沉默了一会儿,刘宏眼神又变得柔和,十分疲惫的长出口气。
语带期盼的叮嘱道:“记住,没有谁是真正的贤臣,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们。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
朕降罪卢子干,并不是因为他贤或者不贤。
而是他与党人有勾结,朕为了大汉江山的稳固。
只将其下狱,已是念他多年勋劳不忍加罪了。
汝既是朕的长子,岂能轻易为外人言语所动?”
“儿臣……儿臣明白。”刘辩战战兢兢,冷汗已是前胸贴后背。
没想到自己无意间,竟然触动了父皇的逆鳞。
杨师这是在利用自己吗?不,杨师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踏踏踏!”急匆匆的脚步声在廊外响起。
一个身穿内侍常服,相貌阴鸷的中年宦官规步走了进来。
其面白肤细,一双狐眼长而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陛下,战报到了。”非男非女的声音好似鬼哭,听得刘辩有些不寒而栗。
此人名叫张让,现任中常侍,为刘宏身边的亲信宦官之一,后世称为“十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