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嫁人的人选,自然就是我陈贤的乖儿子了。
听罢陈贤如此蹩脚的暗示,张宁心里虽然是怒火中烧。
可是现在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未来夺权,可都在他们父子的身上。
算了,本姑娘先忍一时吧。
在脑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张宁话锋一转。
“虽是如此,可宁见陈郎君对陈当家的极为恭顺,父子之情让宁羡慕不已。”
说到这里,张宁撩起袖子抹了抹眼角挤出的泪水,以示对先父的哀思。
这也是在提醒陈贤,自己的亲爹才刚去世没多久。
虽然汉末是个礼坏乐崩的年代,不过大多数人表面上还是要脸的。
而且在这山里混,传出去之后,别的山寨怕是要小觑黑风山了。
更不用说山中的黄巾余党也不少,公然欺辱他们的圣女,这个罪责可当不起。
即便是张角身死,可未必没有如睦固张闿一样的教徒。
陈贤在江湖上流浪日久,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接触过,如何听不出张宁语中的画外音?
他意味深长的审视了张宁一眼,暗道这小女娃果然有些门道。
怪不得能驱使睦固和张闿两位猛士,以及十二名黄天使者为其卖命。
就这样张宁巧妙的化解了陈贤的言语攻势,两人随意的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走出了房门。
外面的睦固与张闿二人倒是与陈平相谈甚欢。
看得出来,这小子倒是有点后世狐朋狗友的味道,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且不说张宁与陈贤“谈崩了”,她也害怕自己被人挖墙角。
就像那公孙瓒一样,被大耳刘从眼皮底下将爱将拐走。
当即以不胜酒力为由,带着睦固和张闿离开了宴席。
当然,陈贤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爹,您刚才与张小娘子说什么了?”出于好奇,陈平低着头轻声问了一句。
“给你说亲。”陈贤没好气的回道。
“啊!”陈平听到“说亲”这两个字,惊讶的抬起了头,“爹,您……您不是说笑吧?”
“瞧你这出息!”
陈贤看见陈平这副窝囊样子,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
“你若是有你老子我一半的本事,我用的着处心积虑给你说媒吗?”
如果是管理一个山寨的日常事务,陈平的水平倒也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