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您拥有三河五校的兵马,一旦行动,便可吞吐风云,叱咤雷电!
不如先取冀州为基业,招募兵马,发布诏书,号令九州,讨伐宦官。
到那时,大业已成,请命上天,统一四海!
移神器于将兴,推亡汉于已坠,克成帝业。
如此,方才为大丈夫所为!
不比侍奉庸主,时常忍受奸臣谗言而忧命强乎?”
“够了!”
皇甫嵩猛的一掌劈在案上,磅礴的内息聚集,将桌案震碎成两半。
无风的帐内,狂躁的气流将衣袍吹的翻卷过来。
“此事休要再提,若不是看在汝往日功劳,吾当立斩汝!”
阎忠睁大了眼睛,额头流下几滴冷汗。
刚刚的杀气他是能感受到的。
皇甫嵩虽然年纪大了,可毕竟是习武之人,又修行了多年的内息。
若是想杀自己,只怕一个呼吸便能杀他。
阎忠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明明大冷的天,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你走吧,趁我改变主意之前!”皇甫嵩不再看他,目光冷然。
“唉,将军既不听劝,迟早大祸临头,在下告辞。”
阎忠摇了摇头,最后又对着皇甫嵩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军帐。
‘如此良机,此人竟然也能错过,虽是良将,却不过是一愚者。
自古君王与臣子之间,哪有什么情义,只有数不清的利益。
文和啊文和,看来这世上,也只有汝才能了解我的心思了……’
当日,阎忠不辞而别,离开了汉军大营,不知去向。
可就在阎忠离开没多久,刘宏派来的使者也已经到了。
来的人,正是诬陷卢植入狱的小黄门左丰。
“不知天使到来,有失远迎!”
皇甫嵩虽然对羊肉恨之入骨,但此刻却不得不装作恭敬的样子。
正如阎忠所说,十常侍就是刘宏的眼睛。
他们的一举一动,皆由皇帝在后面操控。
得罪这些宦官,卢植便是自己的下场。
“皇甫将军不必如此,咱可受不起您的礼。”
尖细的笑声从那张白净面皮的喉咙中发出,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