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所装备的武备,也是整个大汉帝国最为精良的。
刘宏为了组建这支军,将这些年买爵鬻官的大部分都拿了出来充当军姿,以为维护皇室的权威。
军阵之前,七名顶盔掼甲的校尉战列在最前方,盔上的翎羽随风晃动,甲胄后的烈火披风飘拂不定。
曹操此时面容肃然,心中昂然,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他终于离“大汉征西将军”又迈进了一步。
可是让曹操感觉到奇怪的是,站在他身旁的袁绍,确实一点都看不出兴奋的神色。
按理说,得到天子信任,统领禁军该是身为臣子无上的荣光。
“本初?本初?”曹操扭头低声呼唤。
听到声音,袁绍好像回过了神来,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孟德,你这是作何?”
“本初,我看你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啊,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我来为你宽宽心。
今日举行成军大典,一会儿可别出了岔子。”
曹操眼中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不明白,自从守孝过后,袁绍为何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好像与他这个朋友,无形之间也多了几分隔阂。
“呵呵。”袁绍笑了,“孟德多虑了,无事,无事。”
面对好友的关心,他心里也生出一股暖意,不过依旧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本初,我想问你件事。”说到这里,曹操突然压低了声音,看了看四周才说,“冀州刺史王芬行谋逆之事前,有没有给你写过信?”
袁绍听了脸上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干笑一声,“没有,怎么?孟德难不成也受到过王芬的拉拢?”
“不瞒本初。”曹操抿了抿嘴,“王芬起事之前,确实给吾手书一封,而且不止王芬,还有子远(许攸)。
他们邀我参与此事,立合肥侯刘泗为帝。”
袁绍面色淡然的点点头,然后问道:“那孟德的意思呢?”
“我曹家世为汉臣,食汉禄,岂能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事。”曹操义正辞严,面带愤恨之色。
“而且废立之事,从古至今也只有伊尹和霍光这样的贤臣办到过。
方今陛下虽然被宦官蒙蔽,却非昌邑王刘贺那样的昏庸之人。
王芬子远他们结党营私,与“七王之乱”又有什么差别?
有今日之祸,亦是咎由自取。”
“孟德此言甚善,王芬死不足惜。”袁绍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