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衬衫女人还是不说话,好像是个哑巴,走到床头,修长手指拎起了手机。
下楼出电梯后,师清漪扶着疲惫的洛神和雨霖婞会合,迅速离开柳色,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看了夜间急诊。
看诊的时候,那医生问洛神具体情况,洛神就着胃疼的症状跟那医生说了,最后医生给开了一些寻常治胃疼的药,师清漪划价取了药,这才和雨霖婞道别,各自回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师清漪让洛神先去洗个澡,洗完后躺在床上,替她将薄被掖在胸前。
再倒了杯热水,将热水和药搁在床头,师清漪这才在洛神身边坐下,说:“等水温了,就乖乖把药吃了。”
洛神靠坐着,一把青丝慵懒地披在肩上,脸色比起之前的苍白来,终究要明媚许多:“嗯,你去沐浴罢。”
师清漪温婉一笑,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起身收拾衣物走去里头的浴室。
等浴室里的水声依稀响起来,洛神掀开薄被下床,走到卧室外面另外的洗手间,将各色治胃病的药丸扔进马桶里冲走,这才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回来。
她重新坐好,目光懒懒地瞥到旁边的热水,伸手捞住水杯,捧在手里,一口一口慢慢地抿着。
喝了大半杯,她重又蹙起眉,将水杯搁下,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以那种力道捂住心口,就好像是恨不得紧紧攥了那颗跃动的心脏,那里的每一下敲击,放大在耳边,都好似是鬼魅的咆哮。
洛神侧过脸,瞥向师清漪所在的浴室方向,薄唇抿得更为苍白。
等师清漪从浴室出来后,发现洛神已经睡着了。
以一种看起来略显难受的姿势蜷着,枕头上满是流水的长发发丝,黑白分明。
师清漪看了看桌上已经被吃完的胃药,还有仅剩的半杯水,叹息一声,想将洛神的睡姿稍微调整得令她舒服一些。但睡梦的洛神蜷得似乎有些僵硬,师清漪生怕吵醒她了,只得由着她,帮她掖好薄被,在床边静静地守了她许久,这才脚步轻盈地往书房走。
在书房里,师清漪给叶臻打了个电话。
那边叶臻接得倒是十分利索:“哎呀,师师小姐,我这眼睛没看错吧,居然是你的号码亮了?”
“你叫我什么?”师清漪淡道。
叶臻听上去像是在嚼口香糖,声音有点讪讪的了:“师小姐,您有何贵干?”
“叶先生,我这个时间点找你,不打扰你搓麻将吧?”
电话里嘈杂的男人喊叫和搓麻将的声音终于变小了,叶臻已经暂时远离了场子,在外面笑嘻嘻地接电话:“不打扰,不打扰,这怎么能叫打扰呢?”
“你缺钱么?”师清漪说。
叶臻笑起来:“哪儿的话,别说什么缺钱不缺钱的,这世上可没谁嫌弃自己钱多。”
“那就好。”师清漪靠在书房的大椅子里:“有钱给你赚,赚不赚?”
叶臻是个明白人,听他声音也明显兴奋起来了:“师小姐,你说吧,什么活计?尽管来招呼我。”
“两个活。”师清漪不紧不慢地嘱咐:“第一个,你帮我找个信得过的男人,模样要漂亮,身材也要好,脑子还得机灵……”
师清漪还没说完,叶臻就兴冲冲地地准备说模样好,身材好,脑子好,这不就是大爷我吗,师清漪话锋一转,补充:“在你盘口找个除你之外的,有没有?”
叶臻嘶一声,好歹将那句话给咽下去了,说:“有的,我有个铁哥们就符合师小姐你的标准。师小姐,你这是?”
“我有个钱多的工作要他去做,你帮我问下他,看他答不答应。”
“钱多的工作谁还不愿做呢,师小姐,你说吧,他现在可穷得叮当响,正愁没活计干,就差去给富婆当小白脸养了。”
师清漪唇角勾着,笑起来:“是么?牛郎呢?”
叶臻:“……”
师清漪说:“你问他,愿不愿意去一个酒吧做牛郎,只要他愿意,这事就算成了。至于你么,我要你帮我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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