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房间

可面对白鲛挚爱之人时,那鳞片却又会变得柔软。即使是用脸颊贴在鳞片上蹭来蹭去,也是如同被海浪水波轻吻肌肤一般,深陷在那温柔之中。

鱼浅以为师清漪与洛神当真不晓得,认真说道:“因着我欢喜阿川,我身上所有鳞片,包括我千鳞鞭上的鳞片,在阿川面前都是软的,半点都不会伤到她。自然了,我的身子碰到阿川,也是软的。”

师清漪:“……”

濯川:“……”

濯川低声道:“鱼,前半句解释便够了,师师与洛神她们听得懂,后面一句……不用说。”

“好。”鱼浅点了点头,道:“又是私房话?”

“……是。”濯川面上仿若火烧。

鱼浅憋得厉害,却只得道:“那我不说了。”

只有洛神一脸正经,继续沿着濯川所写往下看。

濯川的文字记录了鱼浅往昔的点滴:“她在我身侧睡着时,手臂露在外头,我怕她着凉,想将她的手臂放回被衾之中,却碰到了她上臂的精致臂箍。这般饰品,以往我曾见西域过来的一些女子戴过,大多是金银或玉质的,可她的臂箍却瞧不出是何材质,我有些好奇,便伸手摸了一下她那臂箍。谁知我一碰,她那臂箍忽地自上臂处松开,白光一晃,在须臾之间化作一条雪白长鞭,我躲闪不及,那长鞭霎时缠在我身上,将我捆缚起来。我挣了挣,无法挣脱,只能感觉到她这长鞭上鳞片细腻冰凉,贴着我的肌肤。我晓得这长鞭是她的武器,千鳞侧锋,极是冷锐,但此刻与我接触,为何竟是那般滑软。”

洛神道:“鱼浅方才解释过,我已晓得是为何。”

师清漪一路看下来,笑道:“这回不必问,我也晓得为何了。”

濯川:“……”

图一张一张翻过去,后头还有一张图,竟是鱼浅被人抱在怀中的模样,显是依照濯川抱着鱼浅时,低头往下俯看鱼浅的视角所绘。

画面基本上被鱼浅蜷在濯川怀中的上半身填满,银发披散在肩头与身前,脸更是勾勒得无比细致,依稀只能瞧见濯川揽鱼浅的手,露了一部分出来。

旁边写道:“她身有鱼尾,实在不便行动,若她不待在池中或箱中时,我便只能抱着她走来走去。今日我将她从捉妖箱中抱了出来,箱中都是水,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水渍。我踩在那水渍上,一时不慎,脚底打滑,我抱着她摔在地上。我怕压着她,跌倒时慌忙将自个垫在她身下,她的身子趴在我怀里,脸与我挨了一个猝不及防。她的唇碰到了我的嘴唇,我当时几乎傻了,什么都不晓得,只晓得她的唇软极了,似含着水。之后三天,我都不敢直接瞧她的脸,我怕见到她的唇,夜里想起她,便会做梦。我怕做那般的梦,却又想做那般的梦,我想我许是犯了癔症。”

鱼浅看到这,不解道:“阿川,什么梦会让你当时既害怕,却又想做?你说怕夜里想起我,会做梦,梦里若是有我,你为何会怕?”

她看上去有些难过:“那时你怕我?可是我吓到你了么?”

濯川最怕鱼浅失落,忙道:“不是的,我那时不晓得自个怎么了,夜里竟做那般肖想你的梦,我不是怕你,我是怕我自个,那时我觉得我自个是个禽兽。”

师清漪:“……”

好罢,她以往也做过这般的梦,梦里都是洛神。

若如濯川所言,难道她也是……

才……才不是。

濯川也太老实了,只是做个那般的梦而已,怎地如天塌了似的。

师清漪回想起她做那般梦境时的情景,面色顿时凝住。

好罢,其实她也好似觉得天塌了。

第二日醒来时,她慌忙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热汗,出了房门瞧见洛神在客厅,她一想到自个做了那种梦,当时都不敢去看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