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不知道，也猜不到。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神只罢了。

整个地狱就像是一盘大棋。

棋盘之外有着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这里。

而强大如他们这些神只，也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每每想到这里，天灾就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死亡’要庇护他和莫拉蒂。

如果拔了渡鸦的羽毛就能够成为‘死亡’的眷者，那么第一个成为眷者的人应该是陆笑，而不是莫拉蒂。

天灾自然是不信那位存在眼睛瞎，没有看到是谁拔的毛。

至于那一亿灵魂的业绩压力，天灾猜测应该是这个棋局之中的某个布局。

但这些他并未和莫拉蒂说。

因为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当然，他也没有时间去和陆笑沟通这些事情。

既然‘死亡’封锁了他的意识，剥夺了他的语言能力，想来就是不想让他将这些信息吐露出来。

而那一亿灵魂的业绩压力。

在现在看来‘死亡’压根就没想过让他们完成。

这一点，从那些密密麻麻，往返于两地之间的渡鸦身上就能看出个一二。

因为在这之前，天灾在那片灌木丛之中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多的渡鸦。

莫拉蒂似乎是看出了天灾的担忧，他发出两声带着疑惑的鸣叫声：“桀桀？”

天灾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发出“桀桀！”的声音，意思是在说没事。

得到回复后的莫拉蒂再次将目光放在了下方的战场之中。

旦丁的出现他自然是看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去见旦丁。

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太适合去见自己的陛下。

但他知道，这片战场，就是自己陛下为了赎回他的自由而布置的。

在他眼里，旦丁为了让他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惜自己的名声也要坑杀数量这么多的本土生命。

这代表着，即便是一亿条生命，在旦丁的心中也比不上自己的重要性。

当然，这些都是莫拉蒂自己脑补出来的。

天灾还不知道莫拉蒂早已经对自己完成了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