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很果断,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就依照你的意思办。不过如何防止下面的人故意使坏,将三等犯人划为二等,将二等划为一等,你必须好好想想,设立一个奖惩机制。以免有人钻到钱眼里,把人给逼死了。”
“大人言之有理。”
陈观楼又吩咐道,“这件事你好生思索一番,拿出一个正式的章程,顺便将乙字号大牢的规章制度顺势调整,该添的添,该擅的擅。下面狱卒的待遇,具体如何分配,你也要想个合理的分配手段,争取做到大部分人满意。”
张狱吏面色迟疑,有些纠结,“大人不管此事吗?”
陈观楼哈哈一笑,“我是当狱丞,不是当老妈子。我只看你的章程,具体的内容我不干预。出了事情我只找你。你莫要想着推卸责任,将责任推到下面狱卒的头上。在我这,你是乙字号大牢的当家人,乙字号大牢出了事,必定是你当家人没当好家。”
张狱吏当即拍胸脯保证,他一定好好思索,拿出一个让大部分人都能满意的章程出来。
“走,带我去瞧瞧那个祝如海?承恩伯府那边,可有派人来打点?”
“来了!”此时此刻,张狱吏的态度跟一开始比起来,明显上了至少七八个台阶,语气中多了一丝恭敬和佩服,还有即将大干一场的兴奋劲。
“伯府那边怎么说?”
“伯府派人送来衣物饮食,又送了一点钱。只是吩咐我们好生照看祝如海。祝如海是伯府没出五服的族人,正经算起来,也是嫡支一脉的子孙。”
“伯府算个什么东西,轮到他们跑来天牢吩咐。”陈观楼嗤笑一声,格外的嫌弃,又是格外的自信和笃定,“以后对待这些勋贵世家,王公贵族,不必太卑微,公事公办即可。他们要是不服,直接报给我。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嚣张,嚣张到本官的地盘上来了。以后告诉所有来者,天牢这地拿钱办事,一视同仁。有钱都是爷,没钱滚一边去。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一年到头,遇不到几桩特殊情况。
甲字号大牢跟乙字号大牢,不关穷人。真要遇到穷光蛋,就是另外一套方案。
隔壁丙字号大牢,倒是时常遇到两袖清风,穷得只剩下底裤的所谓‘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