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霖一时间分辨不清陈观楼的用意,但他还是问了句,“那小孩死了吗?”
“命大,被我发现,穆医官及时救治,保住了一条性命。那天晚上,我如果没有巡视牢房,你猜猜会是什么后果?一条人命哦,救民恩人的后辈,甚至可能是独苗苗,你说要是死了,算谁的责任?你们许家,哈哈……”
“此事我怎知是真是假?陈狱丞莫要糊弄我。”
“无所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很快你就要出去了,到时候你问问你爹,或是问问你府中的老人。二三十年前的事情,肯定有很多人都还记得。毕竟那么大的案子,又跟你们许家是世交故旧,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沈家,对吧。”
“此事我从未听说。”
“宰相门房七品官,你家的门房的确挺威风的。”陈观楼讥讽道。
许霖略显难堪,“当时我不在家,我若是在……”
“你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门房根本没有通传,你从何处知晓。就算你知道了,你真会认这门亲戚?许三爷,你心是黑的,别演了,我早就看透了。”陈观楼指着对方的心口说道。
一个肆意妄为,根本没有将他人的名声和性命放在眼里的人,肆意践踏他人的人,又怎么可能大度接纳沈家父子。他要是提前知道此事,说不定比许家的娘们还心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了性命。
沈家父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不会有人追究。等到西州的沈家人左等右等,得不到消息,再派人上京城寻人,黄花菜都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求告无门,西州的沈家也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滚回西州。
就许老三喜欢白嫖的毛病,明知这时代女子名声太过天,还乱来的品性,这种事情绝对干得出来。
陈观楼之所以告诉许霖,就是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会不会派人去截杀沈家父子,还是如实告知许进颂。
许老三要是敢动手杀人,他也不介意当一回江湖大侠,结果了这小子。顺便替卫老三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