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接过,此茶汤纯白,气泡细小得微不可查,像是打发奶油一般的浓厚,还未品尝便能嗅到此茶馨香四溢。
抿上一口,甘香重滑,回味无穷,细细品来好像还带着些花香气,与别家全然不同。
对上面前两位娘子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柳云清笑了笑,又连饮了三口才舍得放下茶盏。
“我也不在二位娘子面前夸大其词,汴京有名的茶楼我几乎都去过,小甜水巷子也算熟客,只说这茶与琴乐结合的功夫便无人能及。”
“更别说点茶的功夫也是一绝,有这本事杜娘子们何愁生意不红火,我反倒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了。”
一听这话,两位娘子松了一口气,便见杜二娘子开了口。
“有柳娘子这话,我和姐姐可算能放下一半的心了,原生意不好,我们总觉是茶不合汴京人的口味,而今便只发愁如何叫更多的人知道我家的茶好。”
“虽说是酒好不怕巷子深,但我家茶楼明明就挨着汴河,日日瞧着别家红火,我们自然心中着急。”
杜二娘子眼圈泛红,几度说不出话来,杜大娘子便接了话去。
“今儿请柳娘子来一是为聘猫,二来观娘子是个有本事的,从娘子将人状告堂前那一日,我便看出娘子不是那俗人。”
“只略施小计就让书坊焕然一新,而今听说娘子您还有后招,属实叫我们艳羡不已,故借着聘猫的机会,我们就想着请娘子为我们茶楼出出主意,救我们一命!”
说罢,杜娘子姐妹俩就起身朝柳云清深深一拜。
柳云清哪儿当得起,也是看姐妹俩当真是走到穷途末路,只能将希望压在她这儿了。
她紧忙扶起二人,虽是对人眼下的境况有几分把握,却没紧忙答应下来。
“娘子们这是作甚,咱们女子出门在外做生意本就不易,互相帮衬是应当的,便是我与娘子们素不相识,娘子们找上门来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我从未经营过茶楼,对其中些个事务并不了解,若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是害了娘子们,不如娘子们将经营的情况细细道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想娘子们也不是那坐以待毙的人,不知娘子们都用过什么招了,又有什么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