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娉娉现在的状态若是发生在灵州，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偏执的漩涡中，再被灵毒趁虚而入的话，便是喜事变恶事了。

幸而灵华斋的灵气环境纯粹，现场又有宓八月、宓飞雪、夜总管子灵的三层保障，莫说是灵毒趁虚而入了，但凡敢冒个头都能被宓飞雪一巴掌挥飞。

这也叫苏娉娉安然度过了这场头脑风暴，向宓飞雪投去求知若渴的目光，后者莫名其妙。

苏娉娉在器道上总是不耻下问的，再加上有宓八月在场，她对着宓飞雪弯身行了个大礼，郑重问道：“还请殿下教我，代价可由殿下任提。”

宓飞雪沉默了。

苏娉娉等了片刻，以为宓飞雪并不愿意传秘，肉眼可见的失望。

宓八月代替宓飞雪解释道：“不是飞雪不教，只是旁人学不来。”

宓飞雪立即点头。

苏娉娉脱口而出，“为何学不来？”

说完之后方察觉到这话的冒犯，想补救时，宓八月已经道：“这是飞雪自身的能力。”

苏娉娉心中一凛，敏感的魂识已经发出警告：不要再过分深究其中缘由，那是目前的自己不可窥探的领域。

她想到一些特殊人士，好像在司夜府见到的金俗，本身就有些特殊之能。又好比窥天者，也是天生就具备旁人没有的窥视命线天机的天赋。

只是这些特殊天赋尚且在人的接受以及所知范围之内，像宓飞雪这样的本领却是她头一次见，总觉得比之前的那些都要可怕得多。

苏娉娉不由的就想得多了，包括宓飞雪一直以来的对敌方式，也一直是灵师群体中的不解之谜。

她不知不觉就看着宓飞雪出神，直到被宓飞雪对视过来，又一次撞入对方双眼里，那种心悸感再次浮现，苏娉娉才收敛心神，记起来跟宓飞雪道谢，“多谢殿下相助。”

“客气。”宓飞雪回应道；“我也有收获。”

苏娉娉没有追根究底宓飞雪的收获是什么。

如今匠娘的兼容问题被宓飞雪一手解决，这段时间困扰她的瓶颈被破，苏娉娉暂时不知道继续讨论什么，宓八月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易将她吸引。

苏娉娉忍不住重复求证道：“给灵华斋打造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