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再次一饮而尽,脸上通红,双眼有些朦胧,“要是贺云县的富户都像王老爷一般深明大义,就太平多了。”
“嗝...”
陈玄神情迷离,眉毛一挑,颇有些得意,“我跟你说,下午我去牙行撂了狠话,谁要再伸手我就砍了谁。”
“你猜怎么着?”
“哈哈哈,那帮牙子吓的没人敢吱声!”
兴许喝的兴起,陈玄连饮数盏,皆是一口满尽。
王元兴静静地听着,再度给陈玄满上,皮笑肉不笑,“呵呵,那是陈典吏武功高强,吓怕了他们!”
陈玄听罢,瞅了瞅四周,身体前倾,凑到了王元兴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武..功高..强?屁!王老哥,我...我跟你透句实话,那日我..我..根本就没去北城。”
“就我那三...三..脚猫的功夫,贺云百姓,谁...谁不知道?!”
“你...你见..见过,像我这么年轻...的八品高手?”
说着,他面色突然凶狠起来,恶狠狠道:“让我知..知道..谁..谁冒充了我,非得砍死他丫的!”
“害..害我这些天,不得不...端着,冒充..高..高手,真踏马的累。”
“也..也不知道..道,冒充..我..有什么...好处?”
王元兴听罢,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片刻,见其神情自然,毫无做作,完全不像演的。
而且,方才陈玄救下自己时,明显被九品的刀芒所伤,尽管前者快速的擦掉血迹但还是被他看到了。
这无疑印证了他之前的一些想法。
他在听到陈玄杀掉王疤子后,便一直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据他的人回忆称,那人的刀法极为老道,像是浸淫数十年的刀道老手。
杀人全部都是一击毙命,干净麻利,神情淡然。
只有经常杀人,刀口舔血的人才会有那般的云淡风轻。
有人冒充陈玄?从而挑拨各大势力与县衙的关系?
那么谁会最终获利呢?
......
想到这里,王元兴眼睛逐渐明亮,像是解开了心中迷雾,触摸到了事件的真相。
这时,陈玄摆了摆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喝了,不喝了!喝得多了!王老爷..我..我没多说什么吧?”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