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爷侧目,冷笑一声:“这叫自食其果,听闻父辈讲,先帝遗诏不仅给了平乐长公主至高无上的地位,还将辰阳、安州作为她的封地,甚至允许她掌握军权。”
“表弟,若非你被休弃,哪怕不做官,跟着公主去封地,也能做一个安逸的郡王。”
“只可惜,这一切都与你再无瓜葛了。”
“封地……军权?”
郑成晏的目光再度燃起希望。
郭少爷淡然点头:“没错,这可是数百年未有的恩典,足可见先帝对公主的疼爱。表弟,这些荣耀,差点就成了你的囊中之物。”
这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切割着郑成晏的心脏。
是的,如果当初他能善待苏婉毓,随着她身份的揭露,那份荣耀自然也会惠及他,他又何必处心积虑去巴结梁王,参与那科举的尔虞我诈。
或许,他父亲也不会遭此横祸。
顾凛君也不会有机可乘;而他,更不会如现在这般,卑微地试图取悦他人。
思绪纷飞间,郑成晏的头脑中又是一片混乱,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郭少爷望着表弟满脸的悔恨,言语间带上了几分嘲弄:“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吗?太晚了!公主的身份何其尊贵,你就算乞求她多看你一眼,恐怕她也不会屑于垂怜。”
“不过,如果你愿意去公主府做一个马夫,或许那位曾经的二弟妹会念旧情,施舍你一顿残羹剩饭。”
“听表哥的,别再做无谓的努力了,接受现实吧,不要再想那些歪门邪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郭少爷尖酸刻薄的讽刺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郑成晏的心房。
他的眼神渐渐凝聚,胸中愤怒如火山喷涌,不由自主地紧握拳头,猛然间向郭少爷的面庞挥去。
一声清脆的掌掴回荡在空中。
这一击使郭少爷连连倒退数步,不可置信地吼道:“你竟敢打我?!”
郑成晏低垂着头,神色如冰,语气冷硬如铁:“表哥,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反正我已一无所有,再多拖一个人下水,我也没什么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