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口一开,谭夫人受宠若惊,自然不敢怠慢,即刻下令侍女:“将这个私闯府邸,惊扰了公主的仆人,拖下去,重重责打三十板,然后安排到后院刷恭桶,直到明天早晨。”
侍女应声遵命,快步走向郑老夫人,不容她分说,强行架起她便往外拖。
郑老夫人拼尽全力挣扎,泪眼婆娑地望着苏婉毓,哭喊求饶:“公主,老奴真的知错了,念在以往的情分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她那颤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祈求。
谭夫人见状,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侍女速战速决。
侍女会意,动作利落地用一块臭气熏天的布塞住了郑老夫人的嘴,阻止了她最后的申诉,继续无情地拖拽前行。
郑老夫人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呜呜声,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似乎已预见到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深渊。
而苏婉毓,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悄然绽放。
这一笑,如同寒冰,令郑老夫人全身一震,呆滞地望着那份笑容,内心似有千斤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仿佛在那笑容中悟出了什么。
但接下来等待她的,却是更加激烈的抵抗与屈辱。
她那因愤怒与仇恨而充血的眼眸,随着每一下鞭笞,逐渐黯淡,肉体上的痛苦,比不上心灵深处对苏婉毓那冷漠神情的深刻体会。
往昔,在那宽敞的大厅内,她是颐指气使,指点江山的那个;而今,再相逢,她却只能卑微地跪伏于地,以最屈辱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臣服。
每一下板子落下,都是郑老夫人痛入骨髓的煎熬,那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对尊严的彻底践踏。
为了不让惨叫声扰了其他贵妇赏花的雅兴,侍女不断地往她嘴里塞入物品,直至一切归于沉寂。
而郑老夫人,只能在沉默中品味着绝望与屈辱,那曾不可一世的骄傲,在这一片寂静中,化为了虚无。
苏婉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眼神中透出一抹决然,轻轻拍了拍云意的手臂,示意她继续跟随自己漫步在这园中繁花似锦的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