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到一半,潘峤突然凑近了些小声说道:“说起南曜大哥,我前些日子听南煜说,南曜大哥有个门客。”
“怎么?现在的京官都不许有门客了吗?”杨臻看他的样子甚觉好笑。
“不是,”潘峤朝杨臻的胳膊上抡了一拳说,“南煜说他听见南曜大哥管那个门客叫‘嗔儿’。”
“嗔儿?哪个‘嗔’?”杨臻脑中瞬间闪过了几个字:琛、郴、瞋、棽……
“就是你想的那个‘嗔’。”潘峤知道,既然杨臻问了肯定是觉察出问题了。
“女人?”
“男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杨臻皱眉。
潘峤看着杨臻的样子,神色古怪地说:“还有更有意思的呢,南煜说他刚开始偷听墙角的是时候以为是你回来了,他傻乎乎地踹门进去才发现不是,听南煜说那人长得也不咋地。”
杨臻听得糊涂,问:“‘以为我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南煜说那人的声音听着像你。”
杨臻纳闷:“我的声音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咱俩熟,老远听到声音也能认出你,”潘峤笑道,“倒是南煜那傻小子,我看八成是想你想疯了,要不是怕他纠缠,我早就去太师府帮忙了。”
“得了吧,你能有这闲心?”杨臻笑他。
“哎,人生岂能尽风月,我也是有志之人!”潘峤一本正经地说。
二人一路相互挤兑,进了喧喧嚷嚷的太师府。
“表少爷、潘少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