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人喊杨臻,杨臻应着出了门。
花千树背着个小包袱卷,牵着马站在院子里等着他。
“要走了?”杨臻过去与他击掌问。
“是啊,来中都玩玩,现在热闹结束了,我得换个地方耍了。”花千树说。
“老规矩,走,送送你。”杨臻说着陪他出了院子。
刚才去送陈默的时候送了十里,多赚了两个字,这回送花千树也不能偏心,好在花千树健谈,两个人走十里便可以聊十里。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花千树牵着马和杨臻并肩走着。
“拜访一下老朋友,把大小姐送回家,路过汉中去逆元,再回京城待几天。”杨臻吧啦吧啦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啊,还是喜欢长远计划啊。”花千树笑道,“你看我,走到哪里算哪里,照样自在得起。”
“计划什么的,随便想想就能有,情况变了,计划也会变。”杨臻说。
“好好好,你脑子好使,随便想想就是百年之后,行了吧?”
“百年之后?若真到百年之后,我送你一只黄鹤怎样?”杨臻嘴上不饶人。
“呸呸呸!”花千树往地上连吐三下,“行走江湖干什么不得图个吉利?你这是要送我去流浪啊,还是送我去死啊?”
杨臻大笑几声,揽着他的肩膀拍了拍说:“好,那兄弟我就祝你前程似锦、飞黄腾达,怎样?”
“你啊,”花千树抬手戳了他一下说,“真是够损的!”
两个轻功骇人的人就这样安步当车地溜达了一路。
晌午过后,暑热稍退,杨臻三人便辞别承贤山庄南下了。
鸿踏雪自从昨晚过后便不见人影了,也不晓得是哪里有什么好东西把他给勾去了。
关于寻找梁源的事,杨臻跟蒋固宁提过,但是也仅仅局限于蒋固宁一个人,而且只是托他稍加留意,而非专门分出心力来关注什么,毕竟如果梁源真的很重要的话,他们找的越紧,梁源反而会越危险。
出了中都,进了庐州之后,嵬名岘也就没有必要再扮成杨青的模样了,他的剑一直被杨臻藏在一幅画的卷轴里,现在终于可以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