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爱和杨臻爷俩凑在一块刷碗,留嵬名岘一个人蹲在门口不知该干什么。
“怎么,良心发现了?”杨臻笑他。
今早起来一进饭堂就发现桌上摆了四碗饭,杨臻当时就纳罕,这小老头怎么突然就肯管饭了?
“良心发现?老夫的良心一直胸膛里活蹦乱跳,倒是我这谷里的兔子,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少了呢?”林年爱撇嘴。
杨臻也不羞:“你不管饭,还不让人自己找吃的?又不是什么靠喝露水过活的仙女。”
“小兔崽子,你这是在吃里扒外吗?”林年爱抬手朝他脑门上虚晃地招呼了一下,“白疼你了!”
杨臻嘿嘿笑了两声:“横竖现在你肯多煮一碗饭了,也算是解救了那些将亡未亡的兔子们。”
“我再不管饭,过两天他就得打我谷里鸟的主意了!”
饭后散步,三人一起溜达到了老蔡的小池子,林年爱把老蔡唤出来,摸着它的金脸盘说:“瞧瞧,你看你把老蔡喂的,跟个背着壳子的猪一样!”
“胖有胖的好处,我今天喂到它嘴里的,早晚有一天它都会还给我。”杨臻说。
林年爱斜眼瞅他,知道他又想着清蒸糖醋什么的了,嫌弃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打老蔡的主意,你没病没灾的,老想着怎么吃它干什么?不怕补死你吗?”他拍了拍老蔡的头,把老乌龟按回了池子里,领头离开了老蔡的地盘。
嵬名岘在这爷俩后面跟着,只听热闹不搭话——事实上他也完全插不上嘴。
不过林年爱却不想他就这么闲着当长腿的竹竿,关于嵬名岘他或许只能奚落嫌弃些有的没的,但说起与之相关的另一个人,他可就有的聊了。
“不是我吹啊,你看同样是带徒弟,牧云决那家伙带出来的就跟你差远了!”林年爱没事找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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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名岘抬头看他,他初来乍到,搞不懂林年爱要干什么。杨臻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他知道这老头子八成又想吹点什么东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