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陪老爷子下了两天棋了,再下我就要变成方脸了。”杨臻晃着缰绳驱马慢行。
周从燕总是不放心,“都不用等结果吗?”
“已经有结果了。”杨臻说。
“有了吗?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周从燕懵道。
杨臻一脸慈爱地说:“昨天夜里说的,那时你早睡了。”
“哦……”周从燕不懂围棋,王鹤龄要是不讲故事,她根本在旁边坐不下去,“你姥爷打算怎么处理呢?”
“钱塘知县撤职,庐州知府贬官,请准的奏折今早就发出去了,只等京城应一声了。”杨臻说。
“还要请示?”周从燕觉得麻烦。
杨臻耐心解释道:“走个过场而已,南直隶府处理这种事权力还是有的,上报只是程序而已。”
周从燕噘嘴好不情愿道:“撤职贬官,就这样算了?”
“鱼肉乡民是不称职,自然要撤职,可他们未伤国气,所以没法处死。”杨臻与她认真道。
“哦……”周从燕还是不乐意,“他们的恶行会因为撤职贬官就此打住吗?”
“姓庄的那家被收走了官职和田宅,没了兴风作浪的本钱倒还好说,只是他和孙守禄是一根串上的,只要孙守禄还有机会,那姓庄的也就有爬起来的可能。”杨臻皱眉说。
“那咱们不就白忙活了吗?”周从燕觉得矛盾得很。
“不会,他们已经被老爷子安到监视名册上了,老爷子会安排人看着,直到他们死为止的。”杨臻说。
周从燕的表情总算是畅快了。
“好啦,赶紧回去吧,我快想死阿衡了。”杨臻纵着马头调向南方。
“你不去给柴叔送画了?”周从燕跟着他调头问。
“你想去吗?”杨臻勒了勒缰绳。
周从燕当是他忘了他自己先前说的话了,给他提醒道:“你不是还说想把小侯爷送你的那身衣服穿去显摆显摆吗?”
杨臻一脸玩笑模样道:“算了吧,若是真让他见了,把我的衣服抢了去怎么办?那幅画我已经托扈侯爷替我送去徐州了,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周从燕戳了戳他的腰调侃道:“你这么稀罕人家小侯爷的衣服呀?”
“你以为那只是身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