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罗汉禅房里冲了出来,在林年爱跟前半丈之处骤地刹住。
林年爱扭头看他,等着他说点啥,但却迟迟等不到点什么。林年爱无聊地眨了几回眼之后鼻息一声叹问:“醒了?”
陈默赶紧点头。
林年爱在心中碎碎这人的憨呆,并往禅房走去。
如今天渐热了,包扎伤口再套衣裳实在热得慌,所以杨臻一直是光着膀子的,胸口上横斜着的纱布也算是遮羞了。他的脖子上还挂着林年爱给他做的鸽血吊坠,加上和林年爱一样的发绳,这些物件平时抵御那些嗅闻之毒绰绰有余,但这回这般破皮入血的就另当别论了。
他如今年纪虽小,但因着平日修习有素,林年爱对他又喂养有方,所以看上去也颇为精劲,手臂上纹线清晰,腹上的方肌也很是明显。
林年爱给杨臻号了下脉,又见他并无什么精神不济之状,便也彻底放了心。
“你知道伤你的是什么人吗?”林年爱问他。
“八成是投毒之人。”杨臻说。
“那就是五毒宗了。”林年爱咬了咬牙。
“他们来的时候还说他们家公子想见我呢。”
“公子?”林年爱皱眉。
“对啊,默默没跟你说吗?”杨臻看了看陈默。
林年爱翻了个白眼以作回应,他又对刚领着人赶过来的圆净说:“大师,烦请您派人去一趟附近的衙门,请他们帮忙抓一下人。”
“何人?”悟贪问。
“隗去疾的儿子隗冶,他此刻应该还在杭州。”林年爱说。自杨臻和陈默从林中回来至此并未过去多久,若是出手及时的话,说不定可以找到隗冶的一些踪迹。
“还有飞来峰下林中的人,不知他们现下还在不在那里。”杨臻补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