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也是爽快:“成,陪你聊到明儿天亮都可以。”
“去你的,聊一宿,你不睡觉我还想睡呢!”花千树把折扇拍桌上道。
杨臻掰着茶壶瞧了瞧,又直接扬手招呼堂倌送上来了一壶酒。
花千树饮尽他刚斟满的小酒碗,咂了咂嘴又问:“怎么样,上次你救回来的那个嵬名岘如何了?”
“已经好了。”杨臻说着,抬了个眼的工夫就看到了嵬名岘和苏纬一起下了楼,“喏,那不就是嘛。”
花千树看了那二人片刻后又干了碗酒,越品越没滋味,便道:“既然你明日就要走了,今晚总得陪我喝一顿吧?”
“好啊,你挑个地儿,这店里的酒实在不好喝!”杨臻欣然。
“就我住的那家酒馆,待会儿咱俩直接去,那儿的酒很有滋味!”花千树眉飞色舞。
“好!”杨臻与他一拍即合。
“你要去喝酒?”嵬名岘老远就听到杨臻在说什么了。
杨臻只需一眼就知道嵬名岘在想什么,他摆手道:“你不行,别想了。”
“为何?”嵬名岘不悦。
“你那症候好了也得戒酒三日,还有两天半,忍着吧。”杨臻说。
嵬名岘脸色黑臭,闷声坐下来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花千树表情奇怪,偷看得有些热闹。
“小师父……”苏纬站到杨臻身后欲言又止。
“怎么了?”杨臻扭头看他。
苏纬的模样有些窘迫,“刚才……刚才我本来想收拾一下明天要带的行李,但却突然发现……发现我没有能倒换的衣裳了……”
杨臻笑了一声,他也是才想起来,梁源的家当早就随着那把火烧光了,此刻身上那件还是从那家客栈伙计那里借来的。杨臻朝周从燕看了看,周从燕也收到了他的意思。他说:“让你师娘带你去置办几身就是了,接下来山高路远的,不多捎几件怎么行。”
“是啊,阿衡,”周从燕起身拉着他往外走,“走,师娘陪你去物色物色。”
他们娘俩走了没几步,嵬名岘便也搁下茶碗跟了上去。与其在这里看着眼馋,还不如躲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你也要去啊?”周从燕觉得稀罕。
嵬名岘没吱声,就这么跟着他们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