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亲了没有?”黄拂衣似乎并不在乎旁人如何。
谁都知道刑兆辉人已经没了,所以周从燕也明白黄拂衣问的是单以谋,她模棱两可道:“应该没有吧……在峨眉那段时间没听说过。”
“那就看我的了!”黄拂衣藏着嘴咯咯笑。
情敌移情,本该皆大欢喜的事却让周从燕觉得有些失落,杨臻就这么轻易地被比下去了?不甘心,又不愿多说点话讨回场子,说多了再把黄拂衣劝回来怎么办。
“看你的,姐们儿看好你,”周从燕开始犯困,“等你把人弄到手我出钱给你办喜宴……”
黄拂衣乐得在床上打滚,“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好一会儿都不见回话,黄拂衣又唤了几句都不见回应:“睡着啦?”
静黑的屋里只有一阵阵规律的低息小鼾。
“真睡着了……”黄拂衣平复下来把自己捂严实也不再说什么。
屋里是寂静一片,屋外也是平常安静,不平常的是檐上的人影。
张白鹭迷迷糊糊地起夜出来,被一阵凉风吹醒了一半,眨眼间忽然发觉背后的月光晃了晃。他迅速回头,隐约瞧见身后的屋脊上闪过了一片人影。
“谁!”他脚下顿力窜上了屋顶,望过去时已经不见了任何形影踪迹。方才人影闪过的地方是隔壁的屋顶,隔壁是周从燕她们的房间——张白鹭一个翻身撞开门进了屋却见两个姑娘睡得正香。心可以放下,但警惕不能,他背身出屋把门阖上,将四下环视一圈后直接倚着门框坐了下来。
如此彻夜,等次日周从燕开门之时,张白鹭便一个歪身直接磕在了她的脚下。
“哎哟我……”张白鹭惨叫一声。
周从燕被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哪有大清早守在门口等着磕头的人?
张白鹭扒着门框站起来,擦掉了脸上的土,抡手随便一指说:“昨儿个晚上出来赏月,没想到看得入神直接睡在了外头。”
“你赏月……”周从燕纳闷,“坐我俩门口干嘛?而且昨儿不是十五不是十六的,你赏的哪门子月?”
“下弦月也能赏。”张白鹭拍了拍衣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