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伺候下来,蒙面禁卫眼前忽明忽暗脑子里嗡嗡作响,死而不僵之心还在恍惚之际,胸口又被结结实实地压住,令他呼吸一时脱节。
杨臻一溜胫膝压在禁卫的胸膛上,垂手把障刀插在了他的耳边。眼下这人已经反抗无能,杨臻只消腿上稍一用力他便咯血不止,到底是杨臻不想杀他,不然他也不必平白受这些罪痛。“官爷,”杨臻语气轻佻,“许久不见,你怎么没一点长进呢?”
蒙面禁卫看杨臻的眼神算不上凶恨,说是敬畏也不大至于,到底还是叹服最多。此人一年前与那个剑法精绝的人连手与他打得酣畅,而今仅凭一己之力便兵不血刃地把他摁在了地上。他甚至觉得杨臻从一开始就没想把他怎么样所以并未使出多少真本事。
杨臻没空再与他闲扯,怨气撒完走人即可。再过不久街上就会有午憩醒来的人,凭蒙面禁卫这身衣裳,总会有人管的。他挥衣脱尘,直身离去,于街巷尽处驻步,对着空荡的街说:“你怎么来了?”
方尔玉从房上跳下来说:“有话代传,我刚才去见过方先生。”他大概是最早发觉方才打斗的人,不过等他赶到之时杨臻的对手已经倒下了,他也就没来得及帮杨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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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臻眉心抖了抖,他不能去见方廷和,可他的方先生还记挂着他,长夜凄寒的心总归还有人愿为他一暖。
“方先生说缉拿你与夜牙玺之事均由镇原侯父子全权负责,若能帮你破局,他无妨作为。”方尔玉说。
杨臻沉默片刻,只答了一个好。继续前行,方尔玉却也随上来,他问:“你还有事?”
“方先生让我跟着你。”方尔玉说。如今杨臻已不是曾经的杨臻,一人在京中行事孤影难支,总归需要有人助力。切实而言,方廷和已与方寨无甚接触,但方廷和的要求也是方尔玉自己的打算。
杨臻明白方廷和的心意,不在乎方尔玉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跟得上的话,要跟便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