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抓捕之令该如何是好?”扈坚良问。
房孟鑫略有诧异,难不成这个光杆虚侯也想出一份力?
扈坚良在山口附近呆了几日眼见了不少情况。以他们目前手里能用的人,即便抓得着也看不住,当地的都司衙门离他们太远,有兵力也鞭长莫及。何况山口处聚集的不仅是穆琏口中的乌合之众粗鄙暴民,扈坚良眼见更多的是中原各大门派的人。这几日里与他走得最近的是丐帮大理分舵主尤老六和崆峒的汤允。这些人并不掩饰,都问及过夜牙玺与宝藏的事。依他所见,直接撒手抓人反而会惹得江湖人团聚闹事。
房孟鑫对此并无多少怀疑,但仍需要跟山下的弟兄们核实一下。搞清他们确实不可能应对得了山口前后那么多人之后,房孟鑫修书一封腿脚最得意的弟兄把信送进了昆仑山门。他虽然想争求穆琏的态度转圜,但却对那位镇原侯没什么把握,因而在此事上动了点心思。
昆仑山门内的穆淳当着杨臻的面收到了房孟鑫的信。
穆琏奔波一路又生了刚才那一顿气,扰得生了病,穆淳替穆琏来寻医问药,这封信暂时断了他的事。
房孟鑫把事说得很明白,穆淳转手把信给了杨臻。方才穆琏发火下令之时他便把此事当笑话看,把这封信直接摆到穆琏眼前还不得再给穆琏气出个好歹。
杨臻把信还回来时,穆淳问:“你怎么看?”
“殿下自断便是。”杨臻还是那个说法。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穆淳看着他说。
杨臻抬眉看了他一眼道:“生民要紧,都司难辖,若是边民不安,再从天降下一个暴乱的罪名,谁都受不了。”
穆淳听着,不禁露出个苦涩的笑,莫须有的罪名最适合用来欺负势弱之人,他虽不便明说,但这样的事从来就没停过。他问:“要过去看看吗?”
杨臻随他起身,虽然穆琏倒下了,但他还有许多虚弱要演给穆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