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人头浮动,各种叫喊,呵斥,辱骂的声音混作一团,牢房内的妖怪尽是踩在自己的粪便当中,莫鸠所排出的妖气正好被这些战俘的活动遮挡,腥臭腐败的气息在这里毫不显眼。
嘈杂的环境里,莫鸠好像一块石头,默不作声的静卧在牢房中央,眉头紧锁。
在莫鸠的感知中,脑内凝滞的妖气已经除的七七八八,只差盘亘在右眼眼窍上的一团。
不知是不是因为右眼眼窍没有破开的原因,这里残存的妖气比之其他地方要难缠数倍,死气沉沉,宛如一滩泥浆。
每一次涌上去的清风都只能溶浸发丝粗细的妖气,清除的进展迟迟不能加快。
“怎么会这样,葛番的妖气本是外物,就算让他施了手段,也不应该粘连的如此厉害,现在的情形仿佛是要将一块石头化开,这该怎么办。”
莫鸠心中一阵烦躁,左右无果,索性停下了清风的掌控,睁开眼睛起身,将挂在自己身上几枚青色的果子抖落下去。
莫鸠自己没有看到的是,仍然缠缚着妖气的右眼已经是血丝满布,颇为吓人。
“喂,那边的兄弟,你醒了?”
牢房侧面的槛栅边上,一只圆头圆脑的兔妖满脸好奇,贴着石栏问道。
莫鸠猛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整个监牢竟是人满为患,各种妖怪挤满了每个牢房,全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痕。
“兄弟,兄弟,这里。”
兔妖似是怕莫鸠没有看到,灵巧的挥了挥手,继续问道:
“你不是我们松鹤洞的吧,我可从没见过你,难道说你是其他被南阁洞攻下的山头的妖怪?”
莫鸠心里满是疑惑,转了转眼睛,倒是没有闭口不言,走到石栏前,跟这兔妖搭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