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叹了口气,他真的去卖过酒,然而就算卖只要八个铜板,依旧没人去买,连续三天没有一个客人,白送,客人喝了也摇了摇头,转身就吐掉,没办法,只得自己喝了,顺带用来招揽客人。
“额……国师不必妄自菲薄,此酒,依云澈看,当属于上品,价值万金。”
肉麻的夸奖,国师听了轻轻一笑:“如此就好了,一坛酒价值万金,每天万坛,用不了几十年天下就太平。”
“……”张云澈不敢回答。
国师此时话锋一转,问道:“今日上门为何?”
“是一名镇守的案件,叫做赵玄。”
“赵玄啊,唔,我记得。”国师看了一眼文书,“是个很刻苦的孩子,天赐才情不差,栋梁之材。”
听到这里,张云澈点点头,随即附和:“是啊,以三境杀五境,以四境杀六境,如此天才人物在三教九流中亦不常见,朝廷得之真乃邀天之幸。”
“国师,慧眼识珠啊!”
太子殿下话说的,不只是国师,就连门外的女子听了都觉得肉麻,太过于奉承,哪里还像一国之太子。
国师喝了一口酒,嘴唇发酸,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将酒杯放下:“年轻人尚需历练,风雨不动方可安如山。”
太子点点头,附和几句,在某些的刻意下将那一壶酒喝完,最终不胜酒力,提出告辞。
离开草堂,要踏上马车之时,女子忽然开口:“按规矩来。”
“是!”
张云澈回应,随即踏入马车,温暖的感觉令浑身不适,但最终这件事还是处理。
国师……要护着赵玄。
这很正常,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尽管只是没有名分的记名弟子,这种关系终究有那么一分香火情,更何况大都督府归属于国师直属领导,赵玄此人又是大都督府校尉,于情于理,都该秉公而行。
于是,太子殿下打了个哈欠,马车一路奔行,很快穿过结界,往大都督府的方向走去。
在不知道的地方,风雪晦暗处,冒出几个模糊不清影子,影子们没有动作,不是因为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女子出现,面无情绪,挥手破灭杂碎。
国师地方所在向来机密,众多修行人皆想得知,从而进行布局,意图围杀国师。
每次有人去见国师,便会生出影子,妄图破解进出之路。
“雪越来越大,暖些就好。”
轻如棉絮的话语消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