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峤看向周淮安,他当日,将那些符文,尽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以凡人之躯,压制神明。
这才是周淮安让她意外的地方。
周淮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实很简单。”
他看向阮峤,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我在天机阁习会了请神令。”
“于是我想,我可以以血肉之躯请神,又如何不能御神?”
“既然可以御神,那么斩神,岂不就是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若天下间,仙人不是最强,至强者为神明,那岂不是成了...我最强?”
他这想法着实大胆,也足够离经叛道。
而就是这离经叛道的想法,恰巧与阮峤所思所想契合。
是啊,这天下间,如何不能是我最强?
不过...这御神还挺难做到的。
主要是也没有那么多的神明给他练习,是以那符印只用了一次,只牵制了那神明的巨手一瞬,就险些耗尽了他全部的魂力,若非有养魂玉的存在,估摸着...他也得沉睡个千八百年。
阮峤听着周淮安所说,抬眼对上了他的眼,
“太过自负,可不是好事,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