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下子煞白,但仍继续顽抗,反正高远发又没有亲眼看见那件事体是自己做的。“不就是小见在拱墅区买了一套小房子吗?这跟那只玉梅瓶有啥子关系?”
高远发冷笑道:“凭高见他游手好闲的样子,能买得起房子?他能糊住他的那张嘴就算阿弥陀佛了。”
“他自己没钞票,可他可以向银行借贷可以朝朋友们借啊。”
“银行借贷?银行能给全额贷款啊?朝朋友们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有钞票借给他?”高远发提高声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玉梅瓶给我偷偷卖了,给高见买了房子?”
艾国珍在心里直发毛,真是见鬼了,那只玉梅瓶藏在那只皮箱里,高远发三年五年也不会打开看看,怎么才一个来礼拜的辰光,他就发现了?
“你到底说不说?”
高远发红了眼睛,大喝了一声,抓过那只作摆设的景德镇花瓶往地上狠狠地砸下去!
客厅的地面铺得是云南褚红大理石。
咣当一声,仕女瓶四分五裂!
艾国珍害怕了,她缩起身子,怯生生地看着如斗牛般的丈夫,低低地说:“我只是把玉梅瓶拿去委托行抵押来着,等筹够了钞票就能赎回来……”
我的天哪,果然是这样!
高远发气极,伸手就给了艾国珍一个大耳光!“你这个败家子,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话还没说完,高远发便晕倒在地上。
艾国珍愣住了。
还是小保姆机灵,赶紧拨打家庭保健医生的电话。
艾国珍不知所措地在高远发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苏醒过来的高远发口口声声要跟自己离婚,口口声声让自己滚蛋,当着众人的面,艾国珍很是下不了台,又急又急又羞,她不明白,高远发是如何晓得高见在外面买了房子,他又是如何发现,那只久不见阳光的玉梅瓶被自己悄悄的典当了。只是,她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叶晴染!她执着地认为,昨天晚上高见跟自己的悄悄话,叶晴染一定是听见了,然后,她将这话告诉了高远发。
高远发是无所不能的能人,他当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将一切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