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终于下了一子,破了外公的局。
刘修文哈哈笑起来,又给容容布了几个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布了好几次,容容虽然下得慢慢吞吞,但最后都侥幸破了。刘修文觉得不过瘾,干脆跟容容正式下起来。
这一下,容容那点棋艺就捉襟见肘了,根本不是外公的对手。
祖孙俩连下了好几盘,刘修文都是大获全胜,乐得他哈哈大笑。午饭时,还去房檐底下,刨了一坛子酒出来喝。
容容见外公刨地,挖酒坛子,觉得好奇,就跟在旁边看。
“外公,巷口的小酒坊不是有现成的酒卖吗?你干嘛不去买呢?挖这个多累呀!”容容见外公刨了几下就刨不动了,站在那里呼呼地喘着气。
“嘿!你懂什么?刘酉三酿酒的手艺还不是跟你外婆学的?再说,这两年,他把好酒都卖给了那个京城的陶老爷,那些上了年份的老酒我都喝不到了。只能挖你外婆以前埋的酒来喝啦!”刘修文颇有些怨气地道。
“哦。外婆真是厉害,居然还会酿酒?”容容见外公还在喘,干脆上前,使了个小小的土墙术,让酒坛子自己从地里冒了出来。
“那是!我当年要不是看中她这点,才……”刘修文看见冒出来的酒坛子,乐得话也不说了,抱起酒坛子,跟个小孩子似的,打开封盖,拿酒勺舀了一勺,就喝起来。
“外公,这酒很好喝吗?”容容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不由得问。
“哈哈!那是自然!”外公美得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他又舀出一勺酒,举到容容面前,“不信你尝尝?”
容容确实好奇,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凉酒入喉,一股辛辣之气直窜脑门,“好辣!”容容皱了皱眉头。
“嘿嘿!傻孩子!别光尝见辣,尝没尝见还有点微甜?”刘修文看着她的样子笑道。
微甜?容容咋吧了一下嘴,好像确实有点。辛辣过后,嘴里留下一股清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