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忘了!容容手指一弹,一个赤红色、指甲盖大小的火点儿“噌”地打进捆着那人的藤条上。
这个动作看似不经意,但实际打在哪儿是非常有讲究的,打得不对了,非但解不开,藤条反而会越缠越紧。
眼看着那人身上的藤条散做灵力粉末飘散在空中,容容这才回过头,直奔看台的最高处。
“容容师妹!你好棒啊!”红染师姐站在最前面叫着。她跟月娟师姐一样,也是自从那天傍晚之后,就对容容的态度好的不得了。
“哈哈!师姐、师兄,你们早来啦!”容容跟她还有她身后站的崔铸、叶鸣柳等人打着招呼。
“是啊!我们来了有一会儿啦!你那对手真是磨叽!”崔铸笑道。
“呵呵,是啊!”容容笑着摇摇头,“碰到这样的人也是没办法。”
“他太想赢了。”叶鸣柳道。
“越是这样,越赢不了。”崔铸摇摇头。
容容重新穿好弟子服,跟着众人走出了场地。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看谁的比试?”她问。
“先去看你们殿正霖师兄的,下午,我们殿主有一场决赛的比试,我们再一起去看。”崔铸道。
“哇!钟殿主已经打到决赛了吗?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容容惊讶道。
“是啊!金丹期的人可不像咱们炼气期的人那么多,比赛进程很快的!”崔铸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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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比试是在山顶最大的一块场地里举行的。
这块场地十分宽阔,足有容容比试场地的十几倍大。这样大的场地,即便来看的人很多,散在看台上也并不拥挤。
凌玉谷的众人在看台中间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跟师兄师姐们聊过,容容才知道,金丹期的比试比炼气期简单了不少,总共只有四轮,而大家现在要看的,是最后一轮的比试,胜者直接成为青岚十杰。而与钟殿主同时参加金丹期比试的冰石长老和谢殿主,已经分别在第二轮和第三轮比试中被淘汰出局。因此,凌玉谷便只剩下了钟殿主一人参加金丹期最后一轮的比试。
轮到钟殿主上场时,容容远远地看见,他手拿一对黑色大锤,头戴一顶暗红色头盔,罩住了原本的一头红发,身上穿着一件同样暗红色的铠甲,甲片反射出点点红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铠甲外面,斜披着一件金灿灿的道袍。
那样浓烈的金色,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出场就吸引了场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哇!那就是金丝道袍吗?”
“是啊!太漂亮啦!”
“不仅漂亮,听说,还可以挡住元婴期的攻击呢!”
“哎呦!那可是宝贝呀!”
场中不时传来类似这样的议论声。
容容心中感叹,谁能想到,这么厉害的道袍,竟是一只只虫子吐出的丝织就的,真是太神奇了。
但筑器殿的人注意的重点显然不在那件道袍上,只听崔铸道,“瞧!咱们殿主今日拿的竟然不是飞剑,而是他的大黑锤哎!”
“看来,他今日要认真对待这场比试喽!”知众点点头。
“为什么拿锤子就表示他认真了呢?”容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