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所言极是。”
李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武士嬳刚才的感叹。
他原本有些醉意蒙眬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再次恢复平日那儒雅风度的李靖,缓缓地转向程俊,神色中带着几分期待,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道:
“三郎,不知这酒,产量究竟如何?”
“两位国公,刚才您们已经看到了。
大概是原来米酒产量的二分之一。”
程俊不紧不慢,神色从容地回答道。
“一半啊!这根本不是问题。
多一倍的粮食,价格十倍,甚至百倍,也不在话下!三郎这白酒生意,堪称暴利啊!”
武士嬳听闻,激动得胡子都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整个人兴奋得手舞足蹈。
李靖即便平日里再沉稳,此刻也不由得两眼放光,身子微微前倾,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三郎,这工坊都是老夫送你的。你若是做这白酒生意,可千万不能忘了老夫。”武士嬳猛然上前,那热切的目光仿佛要将程俊点燃,热情似火,双手紧紧抓住程俊的胳膊,力气大得让程俊感到有些生疼。
“那是自然。”程俊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尴尬,努力挣脱武士嬳那如铁钳般的双手,后退一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回应道。
“三郎,见者有份。你可不能只听应国公的。咱们可是都说好了,要多去府上走动。你刚才可是都默认了,别不承认。今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程俊刚刚闪开武士嬳,却再次被李靖靠近。李靖的动作稍显文雅,但眼神中的急切丝毫不输武士嬳。
“什么府上走动?什么一家人?卫国公,你莫不是趁我喝醉,许女儿了吧?”
武士嬳听着李靖的话,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声吼道:
“李靖,你这老儿,休想抢在我前面!”
李靖也不甘示弱,回击道:“武士嬳,你莫要胡搅蛮缠,明明是我先与三郎说好的!”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怒冲冲地说:“哼!你说你先,有何凭证?”
李靖气得吹胡子瞪眼,提高了音量:“我李靖行得正坐得端,何须凭证!”
“三郎,你可别听他忽悠。他是不是说他女儿生得貌美如花,温婉贤淑?
我告诉你,那是他骗你的。老夫见过他那个小女儿,样貌倒是不错,但是一身武艺,整天耀武扬威。
这种女儿,你若娶回家,还不得天天挨打?”
武士嬳再次靠近程俊,语速极快,唾沫星子横飞,边说边比划着,那表情满是不屑。
“老夫给你讲,老夫有两个女儿,那才是个个貌美如花,温婉贤淑……”
“你可拉倒吧,你的二女儿华姑,才刚满月,也好意思提。老小子,你可真是脸皮厚得离谱。”
李靖听武士嬳贬低自己女儿,顿时恼怒起来,大声反唇相讥,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二女儿华姑,才刚满月啊?
程俊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觉得甚是有趣。
这位刚满月的华姑,在后世蓝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乃是蓝星历史上的唯一女帝,武照武则天!
……
“咳咳,咳咳咳……应国公,卫国公,咱们还是谈点正经事,说说如何一起经营这白酒生意吧!”
程俊见武士嬳和李靖,眼看就要吹胡子瞪眼,争执不休,甚至要撸起袖子干起来了,只好面带尴尬,无奈地轻咳几声,试图打断两个人的争执。
武士嬳和李靖见程俊谈及到了白酒生意,这才暂且压下怒火,当即安静下来,全都兴致勃勃地看向程俊,那眼神仿佛在说:“就等你开口了!”
“晚辈以这蒸馏器皿入股,占三成。不知应国公,卫国公意下如何?”
程俊大概考虑了一番,虽说赚钱的确能带来快乐,然而真正投身经营之事,必然会异常繁琐劳累,这与自己所向往的人生理想背道而驰。
故而,他干脆果断地让出大部分股份,只求能够单纯地获取利润。
“三郎豪气。”
武士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竖起大拇指,扯着嗓子高声说道:
“如此慷慨大方之举,着实令人钦佩至极。
能具备这般恢宏大气魄,日后定然能够成就一番非凡的宏伟大业!”
“三郎大气!”
李靖也不住地点头,目光中充盈着赞赏之意,开口称赞道:
“年纪轻轻,便拥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和高远的见识,能够不贪恋钱财,主动做出让利之举,实在是难能可贵。
依我看,这孩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不可估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