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陆辞简却像是别无所觉似的,依旧在和那些禁军交流,问起先前的事来。
江意绵心里却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也顾不得眼下的场合,上前几步,就一把拽住陆辞简的衣袖,直接把人带进了一旁的偏殿内。
此时偏殿里异常安静,只有几盏灯照亮了殿内的情况。
江意绵一把按着陆辞简坐在太师椅上,盯着青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蹙眉道:“怎么伤成这样?”
青年身上除却那只刺入肩膀的利箭,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还流着血,有些却已经结痂。
只染得身上那件蓝色锦衣都血迹斑斑,瞧着实在狼狈。
尤其是那张俊逸的脸上,此时还有一道鲜红的痕迹,只看得江意绵心里紧了紧。
陆辞简却是笑了笑,看着面前少女担心的眼神,伸手就要把人朝怀里带。
却忽然意识到身上太多血迹,最后只是伸手捏了捏江意绵的脸,笑着道:“我没事,绵绵不用担心,我只怕没能快点赶回来,幸好,还算及时。”
在郊外和赵呈那些人打斗时,他心里一直担心宫里的情况,偏偏却被困住,越是着急,越是烦闷。
好在现在亲眼看见绵绵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他只觉得一直像是被人死死捏住的心脏,终于活了过来。
江意绵却蹙眉道:“我先帮你清理伤口,你忍着点。”
陆辞简只应了声,像是看不够面前的人似的,一双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中也不自觉带着笑意。
江意绵却是直接解开了青年的衣服。
映入眼帘的就是小麦色肌肤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是今天的,有些则是陈年旧伤。
虽然大部分都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但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视线落在青年左腹上。
那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没入腰间消失不见,她怔了怔。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陆辞简却猛地按住了她的手,气息微乱,“绵绵,别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