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期待，徐渊自己又何尝不期待。

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如今的成就，但到现阶段，他的一些优势也开始逐渐消退，出现疲惫的架势。

武魂仍旧是顶尖，但却没了那种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实力仍旧变态，但反而更多是魂力等级上的压制。

当然，魂力修炼快也是他的优势，但是如今是优势，到了九十九级仍旧是要卡住的。

徐渊有冲击百级的心，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哪怕最后能冲击百级成功，卡在九十九级一段时间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这是最正常不过的。

而卡在九十九级，总归是会在魂力等级上被追平的，而这时候拼的就是底蕴。

舞会过后，徐渊来到甲板上。

牧野在他身旁，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打听过了，这次的航程有两个半月，足够你用来挑战极限了。”

他话语刚说完，便一脚将徐渊踹了下去。

徐渊终究是早有预备，被踹下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意外，他落入大海之中，甚至没有挣扎，身体也本能做出了非常合理的应对措施。

牧野见状，没有意外，从甲板上起飞，迅速冲入大海之中。

他抓住徐渊的胳膊，直接拉着徐渊便来到了大海深处。

早有预备？

知道要挑战极限？

那就让你极限到忘却这一切。

人哪怕有心理准备，在真正的极限状态下，也会遗忘这一切琐事，只剩下最后的一道坚持的意志支撑。

牧野的动作很是简单粗暴。

不，他就是故意的粗暴。

无论是拉扯徐渊，还是那可怕的下潜速度，都在打断徐渊的反应极限。

惊人的力量令徐渊感觉胳膊要被扯断，急速下降带来的水压也令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要被压碎。哪怕气血运转，哪怕魂力运转，也是没有丝毫作用。

海水甚至仿佛顺着徐渊的皮肤渗透到他的血肉之中，压迫他的经脉。

身体本能的防备也被打破。

这，才叫极限。

牧野将徐渊拉到了不知多少米深的海域，这里甚至已经没有光亮，恐怖的水压令徐渊的精神力都受到压制，释放出来仿佛被什么东西镇压，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