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兄弟反目(求月票)

陈箓被杀的消息迅速登上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戴老板收到电报异常欣喜,立刻安排刘戈青等参与行动的人迅速撤离上海,到香江接受嘉奖,并勉励述职结束的王天林立刻回上海主持工作。

但王天林前脚刚走,副区长赵理彪后脚就到了。

刺杀陈箓的事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自然不是来表功的,而是担心王天林趁着述职的机会在戴老板面前说自己坏话,特地来反映情况的。

“戴先生,您可要为我做主。”

刚一见面,赵理彪就叫屈起来。

戴春风对将区长的位子给了王天林,对赵理彪心有亏欠,耐着性子问:

“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王天林。”赵理彪也是同样的说辞,但他接下来的话出乎戴老板的意料。

“王天林一到上海就和陈明楚勾结到一起,在区里拉帮结派,这也就罢了,我理解他想要开展工作的急迫心情,可陈明楚算什么东西?他做助理书记都够呛,怎么能胜任区书记呢?”

见戴春风脸色沉下来,赵理彪继续拱火。

“戴先生,上海区书记是郑修远,兢兢业业,干的好好地,结果王天林一来就把他贬为外勤,事先还没有和我商量,这不是胡来吗?

除此之外,他还对区里面的人事大动干戈,我就想知道些件事情戴先生您知道吗?这不是明摆着违反家法,将戴先生不放在眼里吗?”

“此话当成?”戴春风冷眸死死盯住赵理彪。

赵理彪眼神毫不躲闪,信誓旦旦道:

“这种事我哪有胆子撒谎,戴先生要是不信,发封电报问问就知道了,或者可以让王天林前来对峙。”

人事即政治,从来就没有简单的。

按照军统局的纪律和规定,区长、书记官等主要负责人都是由局本部直接任命的,区长无权干涉。

王天林擅自撤换区书记,就等同于蔑视上峰。

偏偏王天林汇报工作时提也没有提过,是可忍孰不可忍。

戴春风一向好面子,绝不允许任何下属挑战他在军统的权威,他想不到出了翁光辉的事情后,还有人胆敢背着自己这么干。

翁光辉是特务处时期任命的第一任上海区区长,此人搞到一份有关红党的重要情报,企图不经戴老板的手,越级向常某人汇报,好邀功请赏。

此人曾经担任过海军舰长,便利用老关系搭乘海军军舰从上海到九江,准备上庐山面见常某人。

但他小看了戴春风,一得到消息,戴老板直接坐飞机从金陵先一步到九江,拦在港口将翁光辉扣押起来,搜去情报,撤去他区长的职务,改由金陵培训班的教官于乐醒担任。

翁光辉事后被秘密处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翁光辉才死几年啊。

戴春风实在想不通王天林哪来这么大的胆量,竟然公然违抗家法,老虎头上翻跟头,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又想到被自己派去河内监视汪填海的陈恭树,迟迟打不开局面,反而牢骚不断,心里不由失望。

这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军统元老,一个个以功臣自居、欲壑难填不说,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目无团体、不守“家规”,且自由散漫、胆大妄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戴春心里风怒不可遏,但不想在赵理彪面前暴露出来,只是沉着脸让他回去。

“是。”告状的目的已然达到,赵理彪恭敬地敬礼退了出去。

说来也巧,赵理彪离开不久,戴春风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王天林又找上门了。

“你不是离家香江了吗?”

“上海的工作我离开前就部署好了,在香江逗留几天有啥关系?”

王天林是为“邀功”而来,全然没有注意到戴春风的神色,得意洋洋说道:

“雨农兄,怎么样,刘戈青这一枪,干净利落,不但将汉奸梁鸿志和王克敏震住了,对汪某人也是敲山震虎。”

“我问你怎么还在香江?”

“雨农兄勿怪,上海区总算闹出了点动静,为了以后的工作着想,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赵理彪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