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第二日,瑞王妃就进了宫,看样子是去了长春宫。
她和皇后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出宫时面色凝重,脸色非常不好。
瑞王去寻了些文官,希望若有一日南临提出郡主和亲,他们能辩上一辩,谁知他们都推说有事,并不赴约。
无奈之下,瑞王只得进宫面圣,但出宫时垂头丧气,想来结果定不如他意。
丞相夫人也不曾登门,瑞王妃也没有约丞相府的人见面。
回想起昔日瑞王府门庭若市,群芳宴一帖难求,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沈青羽不禁唏嘘。
但也怪不得他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南临这个摄政王可不是吃素的,宁德帝岂会因一个贵女而驳了陆弈穆的面子,和亲之事只要确定了人选,那势在必行。
想来都城人人都以为南临不选公主,选的定然是郡主,毕竟摄政王可是南临的掌权人,只有东陵皇室才匹配。
各府已经默认这是事实,这才对瑞王府避之不及。
沈青羽翻过身,静谧的夜晚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她强迫自己闭上眼。
院子里风声簌簌,沈青羽也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郡主,有人传来消息,说边城急报,世子他…他兵败被包围,尸骨无存。”
“什么?”
谢嘉月脸色惨白,不敢置信,哥哥怎么会死?!
婢女双眼噙着泪,哽咽着回道:“郡主,您别急,奴婢再去打听,许是别人传错了消息。”
谢嘉月听了,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忙催促她再去打探。
她脱力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突然,她心口一痛,心不自觉的缩紧,谢嘉月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管家匆匆赶来,“郡主,您快去看看吧,那孙尚轩遣了人上门来了…”
谢嘉月抬起头,缓了缓神,“轩哥哥来了!他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我去找他。”
不等管家说完,谢嘉月就跑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脸上难看的神色。
到了前厅,谢嘉月没看到想见的人,有些失望,但还是耐下心询问:“轩哥哥让你们来干什么?他怎么没来?”
两个小厮脸上满是神气,对谢嘉月这个郡主没有丝毫尊敬:“郡主,这是我们少爷给你的退婚书,他政事繁忙,脱不开身,这才让我们代为奉上,还望郡主将当初订婚时孙家的玉佩还来,我们夫人说了,那是孙家的传家宝,是要传给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