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兄长,你们为什么会将我托付给别的男人?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人的一生应该由自己主导?”
她是不愿意离开漠北的,因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子的夫就是天,所以她跟着裴钰来到了京城。
若是她临行前坚决一点,在漠北就和他和离了,今日就不会客死他乡!
“你们在做什么!”剪霜带着医女匆匆赶来,徐娇娇已经昏倒在地。
“我管教我儿子的妾室,还轮不到你们大房的奴才置喙吧!”柳氏冷哼一声,“装什么晕,给我用冷水泼醒,接着跪!今日不认错,别想起来!”
剪霜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氏,她知不知道徐娇娇烧得非常厉害!她这分明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林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剪霜对身边的医女道。
她没有瞧见裴显,显然裴显是带着裴锦棠离开了。不然柳氏不敢如此放肆!
剪霜小跑着往未眠居去,正好撞上带着人过来的裴显。
“怎么了?”
“世子,二夫人罚二少奶奶下跪,眼下她已经昏死过去了!二夫人说用冷水泼醒接着跪!”
裴显面色冷了下来,比这冬日的天还要冷沉几分。
“去看看。”
剪霜和裁冬二人对上视线,她们二人都是裴显母亲的陪嫁。裴显母亲死后,这二人留在国公府照料他的生活,其余几个人各自放了出去,料理裴显母亲王氏的嫁妆。
“这柳氏实在过分,只是咱们家世子怎么那么在乎这徐姑娘呢?那可是二少爷的女人!”
裁冬捏住剪霜的手,“管她是谁的女人,世子看上就是他的!”
剪霜面色一僵,“世子现在脾气不好,和你如此溺爱分不开关系!”
裴显赶到的时候,又是一桶冷水泼在徐娇娇的脸上,他冷眼扫过去,拿着桶的婆子吓得桶摔在地上。
“奴婢是奉夫人的命行事!世子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