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天花啊,当时我太小,所以就叔父继承了教王之位。”北宫源说道。
“不,是你叔父杀了他。”沈丹青直视着北宫源的眼睛,泛白的眼底异常坚决,“我没有骗你,你叔父一直倡导削弱地方教会,导致地方教会的反抗,唐氏联合其他地方教会要发动政变,你必须赶紧离开。”
“为什么?”北宫源叫道,“我不想离开云天。”
“那你就只能死了。”沈丹青的语气异常坚决。
“你是御前大臣,你就没有方法阻止他们?”北宫源问道。
“我要复仇。”沈丹青及其平静,“你叔父杀了我的师父,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北宫源愣住了。
“丹青。”白据骑马回来,“我已经清空了码头,你现在赶快离开。”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云天。”北宫源叫道。
“你就要听丹青的话,他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先到云天南方的小镇暂避,到时候我们去接你。”白据说道。
北宫源被送上了船,船顺水而下,北宫源身上的白袍被风鼓起,又放下。
肖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好像还在那个没有尽头的梦里,只是梦中可以看见,而现实难见一物。
他感觉身体在摇晃着,仿佛行在水上。他听见水声潺潺,依稀有人在吹箫。
“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
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
箫声呜呜咽咽,仿佛低声的倾诉,带着无尽的哀伤。
“你醒了?”箫声住了,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你是谁?”肖辰想要坐起来,身上却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