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洋仔放开陈玉珊时,船舱外面已经被警察悄无声息的包围了,而且还找到了被洋仔包裹好的两具尸体,经过确认不是张世阳二人,所有在场和不在场的香江警员,高官都将紧张的心放了下来。他们不知道绑匪的确切人数,那个国安员也不知道,现在死的这两位,应该是绑匪里的人员,那么绑匪应该最少还有二至三人,这是警察的推断。如果他们知道具体情况的话可能早就已经上船啦。
船舱里,张世阳双手双脚被绑着平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嘴唇乌青,皮肤下原本隆起的血管没有了先前那么可怕,但还是没有恢复原样,就是呼吸已经基本正常,但是身体的异常还是存在的,他的身体过一段时间就会颤抖一次,张世阳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中,只能从微微起伏的胸膛和呼吸看到他还活着。
“陈,陈律师,他怎么样啦,一会能醒过来吗?”,洋仔现在也是有点着急,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张世阳却是昏睡了过去,等一会还要打电话,如果他的亲属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给钱怎么办?
陈玉珊也是心急如焚,担心张世阳会有意外,如果万一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自己难辞其咎,自己也会愧疚难安一辈子,看着昏睡的张世阳苍白的脸,无声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听到这个绑匪的问话,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只是看到张世阳现在的状况必须马上去医院。
陈玉珊侧头梨花带雨的对洋仔说道;“他必须马上去医院,要不然会很危险,你去给你老大说,求求他赶快送张生去医院,要不然他会没命的,求求你啦,赶紧去给你们老大说一下吧,你们要什么我都答应,求求你······”,陈玉珊侧身抓住洋仔的胳膊摇晃着,不断哀求着这个看起来白净斯文的绑匪。她哪里知道这个人是个杀人犯,那个绑匪头子和胖子已经被眼前的这个白净斯文的绑匪给亲手送去地狱。
“你说什么,送他去医院,你做梦,我不管你怎么办,我要你赶快让他醒过来,要不然别说他的命,就是你,我也先X后杀,让你们都踏马的葬身大海,哼”,洋仔听到陈玉珊的话,甩开她的手,面色狰狞的对着她恶狠狠的喊道,然后起身向着楼梯走去。
陈玉珊这个清冷高傲的美女律师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了她应有的样子,只能捂住嘴小声的哭泣着,看着脸色苍白昏睡过去的张世阳不断地流泪。
“不要哭,在我下来的时候你如果不能把他弄醒,你们都去死吧”,洋仔站在楼梯口转头严厉的说道,然后就向着船舱上面走去,他不知道的是,外面早已布满了警察,随时准备实施抓捕他们和营救人质,现在只要他走出这里,就别再想着不来了,更别说什么赎金钞票了,等待他的将是把牢底坐穿再也没有自由可言。
洋仔上到楼梯顶打开出去底仓的门户,一边从裤兜里掏出香烟,一边又回身把舱门关上,他的手还没有离开舱门的把手,就被人将两只胳膊扭住,还把口鼻给捂得严严实实,接着就感觉到一副冰冷的手铐从身后紧紧的靠在了手腕上,他马上就知道自己完了,一切希望泡汤啦,他浑身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洋仔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东方那已经露出半个脸蛋的太阳,还在缓缓从海面升起,但是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坠入黑暗,再也没有了光明。
洋仔被四个警察抬着远离了舱门,然后放开他的嘴鼻,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是香江警察,你被我们逮捕了,现在老实交代,里面还有几个同伙,人质是否安全?”。
洋仔无神的双眼看着天空,喃喃的说道;“你们进去吧,里面只有那两个人质啦,其他人已经死啦,死啦······”。
这个说话的警察听到这里,立即对着旁边做了个手势,就有十几个身影悄悄地打开舱门冲了进去,下到舱底看到里面的情况,立即就向外面汇报,接着就响起了一阵救护车的鸣叫声,还有小型救生船的轰鸣声,在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救援,搜查中,张世阳被放在担架上,陈玉珊被人扶着放到救生船上,上岸后被救护车快速的拉走送往医院。
张世阳再次被身体的疼痛惊醒时已经在一间病房里,他的全身被来自腹部的疼痛感不自觉地扭曲抽搐着,病床前几个再给他检查身体的医生死死的压着他的四肢和头部,尽量保持他身体的平躺姿势,最后没办法的情形之下,有用医用固定带和固定架把他的身体给强行固定在病床上,又给他注射了安定剂才让他安静了下来。
半个多小时后,在医院一间办公室内,几个白大褂的医生还有李老,曹成平和曹友德父子,还有两个警察都站在这里,一个带着眼镜的五十多岁的医生对着众人说道;“现在病人情况比较复杂,首先要给病人排尿,他现在的这种状况也是小便淤积所致,他的小腹被严重伤害,排便的通道已经扭曲变形堵塞,毛细血管也有破损渗漏,还有几条微神经损伤,要等他把淤积的尿液排完后才能做其他更加细致的检查,这个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中医的针灸最安全,要不然就要在他的腹部开一个小口,插一个排尿管进去,但是会有感染的风险,这个需要他的家属签字同意我们才能做,李老,曹生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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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和曹成平面面相觑,李老开口说道;“阿平,你有认识的会针灸的中医吗?”。
“这,李老我也不知道那个中医会针灸啊,您老有没有认识的?”。曹成平也是一脸为难之色。
李老想了一会对刚才说话的医生说道;“朱医生,你先等一下,我问一下,不会很长时间的”。
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不用问了,我知道有一个人会针灸,而且医术也很好,我去请他来给张生治疗”。
众人看向身后说话的人,只看到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女,男的一身西装,相貌堂堂,扶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子,这女子脸色稍显苍白,说话的就是她,“我叫陈玉珊,是张生雇佣的律师,也是和他一起被绑架的,我知道有一个老中医会针灸,如果可以的话,我去把他请过来”。陈玉珊极为认真的看着屋里的曹氏父子和李老,曹友德赶紧在曹成平耳边把陈玉珊的情况简略的给曹成平说了一下。
曹成平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陈玉珊,然后对看向自己的李老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这个女律师的提议。
“阿德,你亲自开车带着这位陈小姐去将那位大夫请过来,态度要诚恳,去吧”,曹成平严肃的对曹友德说道。
“陈小姐,麻烦你了,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让你受累啦,请你照顾好陈小姐,随后有重谢”。曹成平客气的给陈玉珊和她男朋友招呼着说道,随之转身和李老对几位医生道了声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