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城外十里亭,知君站在祖母身边,有些不舍的看着哥哥沈砚安,一边的祖母还在叮嘱着父亲沈锦铭,就连已经久病许久未出过门的陆夫人今日也来了十里亭。
沈锦铭不想谢老夫人跟着知君去临安,理由是怕路上出什么意外,毕竟谢老夫人年纪大了。
所以沈锦铭自从的知谢老夫人也要去临安后,一直劝说谢老夫人,想让她安心留在京城,但久劝不下,还去找了知君,知君当然会跟祖母站在一条战线上,拒绝了他,因此沈锦铭已经很久都没有理过知君,他甚至埋怨是知君鼓弄的谢老夫人非要去。
知君和哥哥道完别,看了眼站在沈砚安身边一直沉默的父亲道了句:“父亲,女儿拜别父亲,”
沈锦铭不咸不淡的嘱咐道:“只顾好你祖母。”
停顿了下又道:“也照顾好自己。”
知君向他福了福身道:“是,父亲。”
之后知君便扶着谢老夫人上了马车,其实知君知道父亲为什么不愿意祖母外出,他怕祖母在外出什么意外是一项,最重要的是他怕祖母若是真出什么意外后他的仕途将停滞不前,甚至有可能再难起复,他最重视和珍视的终究还是他的仕途。
谢老夫人见知君上来马车后一直出神,便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不出自己孙女心事,一只手轻轻抚上了知君的手道:“别怨你父亲,家族兴旺如今都记在他一人身上,宦海沉浮,他想要在京城站住脚,难免要用心专营,其他事便就看不到了。”
知君笑了笑,另一只手学着祖母的样子也抚上她的手道:“祖母多虑了,这些我都知道,不会怨他的。”
她怎么会怨他呢?自小到大他从未参与过自己的成长,在她的印象里,父亲这个角色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反正自小自己有那么多人疼爱自己,在临安时有小舅舅,知君感觉他更像是父亲,他带自己习字,带自己吃遍临安的美食,还带自己游览了许多的名寺古刹,所以在临安的那些年她并不想念京城,只是偶尔会想起哥哥,想起祖母,想起已故的母亲,却从未想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