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攻击下，恐怕只有拥有堪称绝对防御的林灵，才能保全自己。刀片的速度极快，即便是泯灭的领域，只怕在被其刺穿之前，也无法将其完全分解。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使徒完全毁掉自己的一具傀儡方发出的攻击，威力比起那质量惊人的球体只高不低。

可是，富兰克林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手中的水果刀不再跳动，围绕着食指旋转了一圈后稳稳的握在了手心里，仰头看着那围绕着自己，此时如倾盆大雨的刀片。

只是，雨永远不会刺穿你的皮肤和肌肉。

李乾的额头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以他那恐怖的念力，竟然无法数出到底有多少个刀片，更何尝去谈阻挡呢？

他并没有散去自己的念驭，或者说，李乾现在进入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当中，自己的念驭就像是被固化了一样，当李乾尝试不再激发血液之中的力量之时，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也就是说，李乾那一只紫色的瞳孔，此时已经无法变回去了。

李乾正常来讲是无法控制空气的，由无数单分子组成的物质，当李乾尝试去控制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念力是直接穿其而过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虽然无法进行用光谱分析，但是在第一使徒那恐怖力量之下，所有的凝聚成刀片的空气分子，分子间距离都被压缩到了一定的地步。

李乾的化学学的一般，在他看来，只怕这些空气分子已经如晶体单质一样，变成了六方最密堆积结构，当距离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强大的分子间作用力就将其牢牢的固定在了一起。

因此，当李乾下意识的尝试去控制这些刀片的时候，感觉竟然像控制那些合金制作的飞刀一样。

随着李乾的发力，数百把空气飞刀顿时被他“离间”了，悬停在空中没有发动进攻。

但是，李乾能做的仅止于此了，仓促之间，他根本无法再控制更多的刀片。

可是数百把，对于已经攻向富兰克林的成千上万把来说，实属杯水车薪。“蒋志山”那残破的，没有任何光泽的头颅上，两双眼睛都已经破碎，但是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结果一样，正露着狰狞的笑容。

李乾无力的看向了富兰克林，他已经尽力了，他甚至看到有的刀片已经距离富兰克林只有数米之遥，可是后者，这个时候竟然闭上了眼睛，而且依旧是那仿佛固化在了脸上的微笑的表情。

他真的，能做到吗？

就在这个时候，李乾愕然发现，富兰克林的手臂竟然消失了。

普通人的眼睛能够分辨出24帧的刷新率，当频率高于30帧的时候，肉眼基本就已经无法辨别了。李乾作为半只脚迈入高阶的存在，魂谕是bug般的念驭，对图像的处理速度是远超过普通人的，只怕超出一倍不止。